“即便是是以丢了皇位,对我来讲也不是甚么大事。”跃下桌案,穆玄青抽了剑,不等穆绝挣扎着逃开,便又再一次一剑刺透他的右肩。
他们举兵是为了清君侧,沿途只和各州守军打的五场硬仗都只是因为本地知州是萧家的亲信,余下的要么投诚,要么呈张望的趋势。
“我手握十万北境驻军,又有夏家支撑,百官若不承认,我便斩了百官,各州如有官员百姓不肯臣服,我便出兵安定,至于陈留国,他们若敢来,我也必当与之一战。”看着滚落到案上的断臂和玉玺,穆玄青一脚踏过桌上已经染满鲜血的圣旨,一剑刺穿了穆绝的左肩,将他定在了龙椅上。
比起那些已经穷途暮路,聚在宫中的仇敌们,夏初瑶现在更担忧的是穆玄青的行动。
夏初瑶侧头看了一眼穆玄青的背影,叮咛了御风先去相府跟夏初辰一起查找他们需求的证据后,独自打马往宫里去。
每一剑,都避开了关键,眼看着从被鲜血染湿的龙椅上挣扎滑落到地上,蜷着身子想要遁藏的穆绝,穆玄青一脚踩住了他的脖颈:“这些,算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我们母子俩‘悉心照顾’的酬谢了。”言罢,穆玄青扬手,一剑刺穿了穆绝的心脏。
若说他回晋之前,另有将夏初瑶留在桑泽城的筹算,自她将那柄匕首插进越波纹的心脏以后,他只恨不得夏初瑶永久消逝在他的视野里。
穆玄青身后并未跟着人,池暝和楚离他们早在他之前已经潜入宫中了,他策马徐行前行,就仿佛如平常漫步普通,颠末夏初瑶和御风身边时,乃至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
“另有多少光阴?”穆玄青也没推测是这般环境,抿唇轻声问了一句。
“殿下说将军能够现在就带走萧哲,你们如果需求,掌狱司的刑房也能够先让给你们,”见夏初瑶想要往元光殿去,一旁持剑防备的楚离拦住了她,“只要你们拿到永安王想要的以后,把萧哲的命留给我们便能够了。”
“她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吗?”眼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默了好久,穆玄青转头问一旁的张妙丹。
城破的时候,天涯浮白。厚重的城门轰然倒下的那一瞬,守军们便知气数已尽。披坚执锐的将士们如潮流普通涌了出去,因着攻城时死伤太多同僚,突入城里的将士们现在都杀红了眼,凡是所见,不留活口。
惨叫声里,喷涌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穆绝踉跄着今后退了两步,倒在龙椅上,一脸惊骇地看着穆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