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本就是逆转命数的行动,以是每一个修行之人都会遭到天劫的磨练,一旦渡劫胜利便是一次晋升。
我吹了一道乾坤符出来挡在头顶,咬破指尖打了个结印加持。天雷“轰”地一声打在乾坤符上,刹时燃起一片灼耀的焰火。
这也意味着,我和萧逸歌之间的间隔又更近了一步。
“斟哥哥,你快回书院。”我覆手召出了魂音,筹办迎下即将到来的天劫。
幸亏长武师父还是疼我的,松口让我和念斟去人间转转,但不准惹是生非。
七七四十九道天雷,经历了三天三夜,终因而劈完了。天空乌云散尽,呈现了一轮红得如血如火的骄阳。
明镜普通的水面上,映着一个我本身都有些陌生的女子:好一张精美绝色的脸,眉似远山不描而黛,眸若盈盈秋水共长天一色。青丝及腰,红衣掩映,几分冷傲,几分出尘,几分妖娆。
我不断地加持被天雷劈得摇摇欲坠的乾坤符,强忍着被天雷打得翻江倒海的血气。四肢百骸仿佛被天雷震碎了一样,疼,如挫骨扬灰那般疼。
我,一向在等本身的天劫,现在终究来了!
眼下四年畴昔,应当能够了吧?
电光火石之间,天空血云翻滚,亦如我梦见的滔天血浪一样由远及近澎湃而来。整片天,仿佛是倒扣着的茫茫血海,风雷雨电间掀起了千尺血浪。
自此以后,漓漓便没再来烦我,想必也不想再自取其辱。
我也顾不很多想,奋力把这道阴阳乾坤符抛了出去,五道天雷尽数打在了乾坤符上,上面的业火俄然一飞冲天,竟把昆仑山大半个天空都给烧了。
书院的弟子都一窝蜂地跑上山来,瞧着我这模样都目瞪口呆。
再有半个月就是我的十六岁生辰,念斟说他不管如何会压服长武师父放我出去透透气,届时他陪我去人间的逛逛庙会,我长这么大还没逛过庙会呢。
我模糊看到一朵赤色莲花呈现在了焰火中,若我记得没错,这便是来自天国深处的红莲业火。
感受我仿佛沉冤昭雪似得,满腹委曲一泻千里。
轰!轰!
我悄悄挑起一边眉峰,非常不觉得意地笑了笑,“你这不已经杀了我无数次么,胜利了吗?”
我洗去一身肮脏从水里冒出来时,摇身着了萧逸歌曾送我的仙衣。飞身落在岸边礁石上,转头便看到了站在梨树下痴痴望着我的念斟。
如何会如许?
我对这类身材窜改并无任何不适,久而久之也不觉得意。我心中更惦记的是萧逸歌,他自从那次去天庭过后便再无消息。
“……终究来了!”
“七……”
轰轰轰轰!
这些日子,长武师父仿佛把我忘记了似得,对我不闻不问。
我忙取下符印翻开一看,竟是一道红黑相间的阴阳乾坤符。红为阴,黑为阳,两张符印一气呵成,是我底子画不出来的符。
下一瞬,我飞奔至后山梨园,捻了个避水诀一头扎进了映月湖里。我要洗去这一身肮脏,一身倒霉,我要成神。
我大喊道:“你走啊,快走!”
念斟本还想说甚么,俄然一声巨雷响起,炸开了那澎湃不竭的旋涡,紧接着一道赤色闪电带着天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劈来。
我被天雷劈得一身焦黑,头发都炸得跟个鸟巢似得。身上道袍也被雷劈得稀碎,一缕缕挂在我身上,有点衣不遮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