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个高高在上的魔道祖师,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怪物,也不晓得是被魔宗气味给丢失了心智,还是他有难言之隐。
各处都是血淋淋的尸身,鬼马,血把灵溪河岸的石头都染成了红色。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盗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不远处,天兵已经全数覆满,魔兵和铁骑还在猖獗厮杀,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无人禁止得了。
“这个……”我不晓得说甚么好。
我还没站稳,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就落在我面前,是个天兵。他眸子子还在动,直勾勾盯着我们看了好久才渐渐合上。
漫天都是血雨,残肢,五脏六腑,触目惊心。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我,犯下太多殛毙也心灰意冷,不想再修行。皇上与我有知遇之恩,这是我能给他的最后庇护。”
看陈申的模样非常当真,我便有些迷惑了,他要吃这些铁骑的精元倒也没所谓,鬼修本就是靠吸食厉鬼来促学习为。
“每个朝代都有定命,该灭就是灭了,逆反毕竟是要遭天谴的。皇上是被我害的,被我害的啊。”
“你怕是搞错了吧?那自始至终死不循分的人是谁,你仗着天帝欠你一点情分变本加厉扩大了多少国土,又策划了多少诡计?”
这是?
蝠婆婆想了好久奉告我,“七儿呀,此人不成貌相,凡是出世在魔界的人就没有几个扛得住这戾气的腐蚀,久而久之要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要么就落空了柔嫩的心性。”
“陈将军,陈将军!”
周遭风景仿佛被扯破扭曲,呈现了顷刻间的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