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金銮殿前,红毯一起铺到了台阶下,文武大臣从一品到七品跪了满地。
哗啦!
“……好,给你们!”
“打死这怪物,开水都烫不死,快打死她,她是灾星降世,她是怪物。”
我到底做了甚么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情,那杀千刀的魔道祖师不是我撤除的吗,阴司乱七八糟的局面不是我节制的吗?
这些人,不配活在这世上。
韩月不敢看我的眼睛,埋着头道:“王,王上,我们也是受命行事。”
大长老毕恭毕敬上前道:“尊上,魔道祖师已经大隐,纵观全部魔界,也只要尊上能担得起带领魔界的重担,请尊上莫要推让。”
我微眯起眸子望着这些覆手间便可让他们灰飞烟灭的阎罗们,心头一阵悲惨。这一张张凉薄的嘴脸,还是前些天对我唯唯诺诺的人么,如何会这么无情无义?
我与大长老来到了高山之巅,这儿是魔界最高的处所,站这儿就能俯瞰全部魔界。之前特别讨厌这儿,但此时我却感觉这儿最是亲热。
莫非浚乐国江山易主了?
魂音绕梁,不再是动听的乐律,而是催命的符咒。
“是啊,小的和韩月顿时要回天庭给天帝陛下复命了,王上有没有甚么话和东西要带的,比如冥王印玺?”
如果连魔界都容不得我,那我只能屠了魔界统统人,本身称王称霸。
倏然间,满大街的百姓潮流般朝我扑过来,他们猖獗得颠覆了我统统认知。
无数百姓们疯了似得在宫观门前唾骂,撒泼。这些人都是我的信徒,许愿的时候特别虔诚。
我久久没吭声,大长老甚是体贴肠跟我道:“尊上,你的伤要不要紧?”
也不晓得月熙是否入了循环,我也没体例去体贴了,本身都本身难保。
开水没泼到我身上,被俄然呈现一道灵符给挡了。我晓得他是谁,因为灵符用得比我好的人未几,萧逸歌是此中一个。
好久,萧逸歌又道:“别再闹了七儿,你身上伤没好,跟我回昆仑山好吗?之前的统统我既往不咎,我们重新开端好不好?”
金殿外,一个着龙袍,戴九旒冕的男人豪情万丈地俯瞰着满地文武大臣,他生得玉树临风,很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既往不咎?
满街的百姓全数被我拘了魂,我看着这些张牙舞爪的魂非常讨厌,直接吹出一道乾坤符他们给炼了。
我为甚么没死,为甚么不死呢?
本来这就是阿谁领兵叛逆的秀才,果然有几分魄力,短短数年之间就把浚乐国给灭了。这些文武将相我一个都不熟谙,想必月熙之前那一波朝臣全都被替代了。
随后我覆手一道灵符加持在乾坤符上,当着萧逸歌的面把这些该死的百姓炼得一点儿渣都不剩。
可我不奇怪他的庇护。
我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捻了个手诀就分开了。既然这俗世没有我容身之地,那我去魔界好了,归正我是世人眼中的混世魔王。
“魔尊洪福齐天,魔尊万寿无疆!”
他满眼痛心肠看着我,紧咬着后牙槽把脸绷得很紧,一句话没说。
倏然间,各种鸡蛋、烂菜叶子和石头噼里啪啦朝我身上号召,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百姓,记得没错的话好多都是我的信徒。
我正错愕着,前后摆布的人俄然疯了似得朝我冲过来。
萧逸歌终究走出来了,仍然是那身玄色锦袍,束着发冠,干清干净绝世无双。我在他瞳孔里看到了一张阴霾狰狞的脸,这是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