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鬼勃然大怒,飞身就朝我扑了过来。只见她一身霞帔上印满了玄色符文,符文之间头绪相连,出现着无数鬼脸。
“无冤无仇?哼,你害得本宫不得超生,本宫与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我被血迷了眼,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她的脸,不由得一愣。她竟然长得跟萧漓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气场更强大一些。
这是一条河,但河里不是水,而是澎湃的血和层层密布的骸骨,一眼望不到边。河面上满盈着一层血雾,披发着浓烈的恶臭。
我顿了顿道:“那你是筹办跟我斗法呢还是斗阵呢?不过,在这之前你起码奉告我为甚么要对于我吧?我长这么大,可没有获咎像你如许的美人儿。”
这女鬼能把一条河都给掀翻,恐怕也不是平常之辈。她的瞳人带着些许金色,起码也是鬼王级别的了,我必定对于不了。
“你方才不还说本宫丑的见不得人吗?”
“滚!”萧逸歌又冷哼了声,比方才更加凶戾。
“哥,你疯了吗?”
这是如何回事?
“砰!”
便又道:“对骂当然无好话,我也是偶然的嘛,我看你也不是甚么大恶人,不如我们化兵戈为财宝如何?归正获咎你的必定不是这辈子的我,你又何必计算,冤冤相报何时了对吧?”
我蓦地一愣,这不跟刚才萧逸歌收掉的那符印一模一样么?
狂戾的尖叫从血河地下传出来,我尚未反应过来,这血河里的骨骸残肢全数都涌动起来,如巨浪普通朝我袭来。
“哥,我们萧家这千百年来被她害得还不敷吗?你明显对她恨之入骨,却为何还要护着她?”萧漓甚是委曲的指着我,满眼的泪花。
我刚张嘴,喉咙里俄然一股腥甜地气味飞窜上来。我忙捂住了嘴,血却还是顺着指缝涌了出来,乌黑的血。
符文之间交叉密布,仿佛会活动的头绪一样构成了一张赤色的网。
我擦了擦嘴,有气有力地推开了萧逸歌,摇摇摆晃朝门口走去,只是没走几步便两眼一黑,直接往地上坠了下去。
“本宫怕你自惭形秽!”
这符文中仿佛封印着成千上万只怨魂,怨气冲天。我从未见过这类东西,《乾坤阴阳诀》上仿佛也没有记录这个。
心口俄然间疼得锥心,就仿佛十年前鲛珠被震碎的那种痛,我捂着胸口一阵没法节制的颤抖。
那女鬼怕是被我惹毛了,俄然收回一声狂戾的尖叫,因而整条河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看到河里血水倒流,整条河仿佛要翻过来一样。
萧逸歌满目厉色,而萧漓脸上有个清楚的掌印。
但是,乾坤印能破六界任何术法,即便是我还不成火候,对于普通的术法却绰绰不足。但眼下我明显只是镇住了骨骸,并未破了这术法。
也不晓得这儿有多少孤魂野鬼,我干脆全数都炼化了扶养血棺。归正我的肉身填了棺,它变得强大,我亦更强。
“混账,还敢在本宫面前信口雌黄!”
我仓猝召回血棺回身就跑,可这河扭曲成了一个U形,如泰山压顶般朝我压下来。我的乾坤符仿佛没用了,乱七八糟的骨骸噼里啪啦地打向我。
却见萧逸歌咬破指尖捻了个庞大的手诀,随即覆手一震,竟把这赤色符文给收了。但他神采也倏然变得煞白,眉眼间气场更凶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