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判手指在钵盂上悄悄敲了一下,“声音清脆非常,这是仙家的宝贝啊。”他说着又道:“好吧,给你宝贝的人定然是一名隐士了,不敷为外人道。那你说说,你到底在干甚么?”
他揣在身上,低声道:“给我三天时候,我把这事办完就返来。”
陆判挑眉,“地府也没说能够随便给人类改寿啊?”
陆判面色一敛,收起嬉笑的模样,只道:“实话与你说,你偷看存亡簿的事还没禀报阎王,看在你为我办事这么多年,替你讳饰畴昔也不是不可,不过你要承诺我一件事。”
瞥见白秋练和王六郎一起走出去,陆判神采沉了沉,“我就晓得这里有你。”
陆判轻哼,“救人便能够违背后府规定了?”
这一下拿出城隍庙审案的架式,王六郎也有些慌了,忙道:“不知陆判大人说的是甚么?”
陆判轻哼,“你最好快一点,就算我有耐烦,上面的人也不必然有耐烦,另有人等着我回话呢。”
“是,我必然尽快。”
陆判睨他,“还不滚,等着我留你吃晚餐吗?”
陆判嘲笑,“那偷看存亡簿也不算吗?”
陆判轻哼,“那黄金钵盂拿来了吗?”
白秋练道:“陆判让你拿去就拿去吧,你是瞒不了他的,与其用心骗他,倒不如把东西直接呈上去。归正你这也不算违背后府条约,陆判看在你跟着他多年的份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王六郎低下头,“这个不能说。”
“好啊。”白秋练也没违拗,对着王六郎点头表示了,随后才走出门去。又很体贴的把房门给带上了。
最要命的是,到现在他都不肯定陈英到底有没有喜好过他,或者在她眼里,只当他是个部属和朋友罢了。
自从前次贪吃那件过后,她对这一名的神采向来都不好,见面冷嘲热讽是常有的事。最后弄得他都不想再瞥见她了。
白秋练不放心他,也跟着他一起去见了陆氏病院。
王六郎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了,说到底他也没胆量违背陆判的号令。
实在说不担忧是假的,王六郎偷翻了存亡簿,这事一旦爆出来,他绝对好不了的。
“这世上的事没有值得不值得,只能该做不该做,我以为该做的就做了。”
看他一脸心虚的模样,陆判扬扬眉,“如何?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本身做的事总该晓得吧?”
白秋练笑笑,“这可跟我没甚么干系,我就是被拉来纯帮手的,陆判大人不也是常常找我帮手吗?”
他轻叹,“好,只要陈英的病能好,我就饮下孟婆汤,再不记起曾经之事。”
王六郎一听这个,忙站的直了些,“陆判旦有叮咛,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