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一起拍桌子，那动静还真是惊人的短长。
白秋练气得咬牙切齿，“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转头非烧了他炖汤不成。”
她转回身正要归去，俄然听到天空一阵喧闹，仿佛有很多东西往这边飞来。
“来啦，老姑。”
白秋练神采微黑，心说，这是哪儿来的这么一名啊？本来就是从她嘴里省出来的，说话还这么刻薄。
“哦，汤也要钱啊。”他嘟囔一声，眯着眼再喝一口，舌尖渐渐品着，“汤味醇厚，适口益饮。内里有牛大骨、白萝卜、胡萝卜、洋葱、葱、姜、八角......”说着咂咂嘴，“另有一点微甜味儿，应当是一种果子，是甚么果子？”
“好，好。”那大饼脸气呼呼地，连说了两个“好”字，那张脸就跟刷了层色彩似的，刹时就变色了。
话音刚落，那一个，两个的长着翅膀的，全都落在地上，身子一晃，都变成了一个小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来啦，老舅。”
那大饼脸的人也不看她，只盯着她那碗面，“这个谁做的？看着不错啊。”
提及来婴宁确切在内里放了一种果子，那是从鬼市上买来的甜甜果，果实苦涩，和百香果的香味有点像，不过比百香果好吃多了。
听丑狐叫她们四姐和八姐，白秋练只好跟着一起叫，“四姐，八姐，你们这是......”
她气不打一处来，好轻换衣侍走了三个，这如何一股脑来了这么多？
那两个鬼说着，也不说他是谁，竟然跳着从店里出去了。
不过看模样倒像是个吃食里手，只喝一口汤就把内里的配料都说出来了。
“可我面也没吃啊。”
四姐笑道：“这不上回吃你们这儿面感觉不错，我就带家里人来尝尝。”
“唉，你可不晓得啊，到底是年青，年青啊......”
......
眯眼品了一会儿，问白秋练，“这面是你做的？”
白秋练昂首一看，阿谁“秋”和阿谁“宁”都被他们洒下的粪便把偏旁部首给遮住了。秀才念半边，可不就是火丁面馆吗？
“火丁面馆？”
他问：“你这面要钱吗？”
白秋练哪儿能容得他们跑了，一手抓住一个，硬从他们身上抠出了点钱。可惜皱皱巴巴的两团，还是冥币。
“来啦，老哥。”
“我老饕用饭还没给过钱呢。”
相互还打着号召，“来啦，老弟。”
那是上回丑狐带来的两只鸟妖，看来这一堆鸟人都是他们带来的，这满是一家子啊？
刚进店的时候他就问汤要不要钱，还好当时候说要了，不然岂不是要被他坑了一碗面钱？
“明天就让你给一次吧。”
有的指着上面的匾，“是这家吗？”
白秋练不屑，“他能是谁？”
他也没说让找钱，站起来就走了。
它们在空中回旋着，你红色、黄色、灰色，一摊摊落下来，都滴在头顶的牌匾上，另有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拉在她头上。
“上面了，上面了。”
他一点点渐渐咀嚼着，喝了一口汤，咂嘴道：“这面煮的火候过老了，汤还不错，鲜嫩，鲜嫩的很。”
他们说话的工夫，那些鸟人已经登堂入室了，都坐到椅子上，把统统桌子都占满了。
“要啊，25一碗。”
正挑着，俄然一个声音叫着：“好香，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