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上前敲了拍门,在里边人骂骂咧咧出来开门的时候,纵身掠上了屋顶,三两个起落便隐没在夜色中。
凌无衣:“其中启事,一言难尽,老先生可否帮我回菡萏府?”
老夫:“此处是菡萏府开的一间茶铺,供过往人歇息的处所。老奴年龄已高,便自请来了这里,方才听到有人拍门,觉得是半夜行路的人想要过夜,未想竟是凌道姑。”
他三两下在凌无衣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后者身材顿时一松,倒是规复了自在。
莫五陵赶紧接住,惊道:“这面具但是我玄机门的宝贝,你别给摔坏了。”
老夫忙拱手施礼道:“凌道姑言重了,我只是菡萏府的一个老奴罢了。”
凌无衣极轻地应了一声,撩开粗布帘子,文雅地跳下了车,劈面便被一人抱了个满怀。
他当即沉了神采,眼中阴晴不定,与常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全然分歧,倒是有了几分凌光的严肃。
凌无极搂着她腰际,喜道:“乖徒儿,还好你没事。”
凌无极接道:“除非有人策应她。”
贰心疼地翻看着面具,肯定无一毁伤以后,才放心肠将面具平放在桌上翻开的木盒里,落上了把精美的小锁。
老夫:“当然,凌道姑稍坐半晌,我这就去取马车,不出半个时候就能送你回菡萏府。”
凌无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半晌后垂首敛眸道:“时候不早了,师父也早些歇息吧。”
凌无衣略微地点了点头,沉默不言。
凌无极微愣半晌,道:“乖徒儿,不是菡萏府看茶铺的老夫送你返来的吗?”
老夫下车,与迎上前的保卫悄声说了两句,那保卫顿时诧异地看了一眼马车,紧跟着缓慢地跑进了府内。
一起回得小荷院,凌无极命人拿来了菡萏府常备的上好金疮药,细心地替她抹了。
那老夫看了一眼她的神采,考虑着问道:“凌道姑,为何深夜呈现在这里,四周但是有人?”
凌无极朝他说道:“让人都返来吧。”
语罢,老夫行动敏捷地跑去后院牵马。这凌道姑被抓一事,全部菡萏府都出动了,想必是身份不普通之人,他万不能怠慢了。
莫五陵以手托着下巴,深思道:“以红缨的武功,应当不至于能在我菡萏府来去自如才对,除非………”
凌无极摸了摸鼻头,讪讪地分开,顺势为她关上了门。一起回得本身房内,莫五陵倒是候他多时。
凌无极一惊,伸手撩开她的衣领,却见她肩膀靠锁骨处已经红肿了一道,衬着四周的雪肌,显得触目惊心。
甫一见他出去,莫五陵就打趣道:“做功德不留名,向来不是你的气势啊。”
莫五陵大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道:“不过话说返来,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竟然有人在菡萏府将你给抓了去。”
棋子飘荡,在万籁俱寂的夜中风声鹤唳,茶铺早已关门,粗陋的木板门吱呀乱响。
闻言,凌无极看向凌无衣,后者思考半晌,回道:“我本筹算入眠,关窗的时候,俄然有人影闪过。接着我就认识不清,醒来时身处春宵宫,抓我的人是红缨。”
莫五陵拍门出去之时,凌无衣将将服完药。
待他走后,房间内再次堕入了沉默中。
凌无衣淡然伸谢。
他兀自欣喜,却见凌无衣微微蹙起了眉头,淡然道:“师父,你碰到我肩膀上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