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极白了他一眼，店里做活的伴计给他们开了雅间的门，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凌无极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莫五陵：“罢了罢了，我有柳绿就够了。”
凌无极微挑起嘴角笑了半晌，台上正在操琴的舞姬一个恍忽，拨错了手中的琴弦，羞意逼人地低下了头。
莫五陵：“明日烦忧事，明日烦忧，彻夜风骚事，彻夜风骚。大闺女，自从收了门徒，想必很少去和顺乡吧。”
语罢，她轻微地搓了搓手，站在原地没有动。
莫五陵在腰间取出一锭银子，顺手抛给了伴计，道：“赏你的。”
莫不知有个怪癖，他喜好别人来求见他，但又会将人拒之门外。想要登塔与他一谈，须得通过他设下的八道困难。
春红便娇声说道：“那春红唤你凌哥哥好不好？”
凌无极：“人间哪有温香软玉比得过我的乖徒儿？”
莫五陵顺口接道：“那你可得看好你徒儿了，一不谨慎，说不定就被爱美之人给偷走了。”
红衣女子率先扬起妖娆的笑容，曲身道：“小女子春红见过公子。”
莫五陵调笑道：“是春红喝不下茶了，还是柳绿食不下咽了，待本少主畴昔，亲身喂她们。”
莫五陵哈哈笑了两声，带着凌无极走了出来。一入门，舞姬台前的春联映入视线：东风几时有，芙蓉帐里度。
老鸨笑道：“我懂，楼上雅间都给你二位备好了，春红、柳绿顿时就到。”
凌无极：“你我两人打趣无妨，但不要在她面前说三道四。她性子纯真，轻易信赖。”
老鸨一挥手帕，笑得合不拢嘴。待她看到凌无极时，眼中闪过一抹冷傲，说道：“这位是莫少主的朋友吧，生的好生姣美，这一出来，我那些女人还不得抢疯了。”
莫五陵取过来两只翠绿酒杯，倒满了两杯。这时雅间们被推开，老鸨风情万种地扭着腰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位娇俏可儿的女子。
莫五陵朝两位女子笑道：“我这位朋友是第一次来，你们给他先容先容。”
待凌无极和莫五陵上楼后，她恋恋不舍地看了畴昔，目光一起追跟着凌无极。
另一个绿衣女子看起来文静一点，温声道：“小女子柳绿见过公子。”
江湖皆知，玄机门晓得天下事，靠的不过一人。此人来源不明，一向居住在玄机门本家万里诗云塔中，被奉若上宾。
伴计忙不迭接住，点头哈腰一番，欢乐地退了下去。
凌无极：“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凌无极：“承你嘉奖。”
凌无极慵懒地摆了摆手，道：“随便。”
姑苏的街在夜里显得风凉，只要花街吊挂着的纸灯笼荡着红晕，遥遥看去，一片旖旎风景。
莫五陵：“好好好，你说的有理，大明王朝的一枝独秀都被你给摘了。”
一向到晚间时分，菡萏府的丫环们领着凌无极和凌无衣去居住的处所，小荷院。
两位女子，一个身着红衣，一个身着绿衣。二人脸上都画着精美的淡妆，看起来娇媚动听。
莫五陵：“嘿，大闺女，这话我就不认同了。谁不晓得，长……你这徒儿冰雪聪明。”
凌无极隔着衣袍按住了她愈来愈猖獗的手，切近她耳际，轻声道：“这最后一步就免了吧，不是你能碰的。”
春红娇笑道：“莫少主那里的话，你们二人，春红都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