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衣收回放在莫五陵身上的目光，敛眸道：“起初听皇城中人说过莫师叔的箫登峰造极，本日一听，如闻仙乐。”
凌无极：“也好。”
天气渐暗的时候，莫五陵站在院子中，用随身带着的洞神箫吹了一曲，箫声悠悠，随风而逝。
惊鸿不着陈迹地点了点头，视野移到莫五陵身上，后者身形一抖，奉迎地叫道：“师父。”
恰是灵鹤公子，惊鸿。
莫五陵：“都别睡觉，就在这院子里坐着等吧。我瞧着这里也挺瘆人的，那屋子里指不定另有甚么东西呢。”
莫五陵：“………”
凌无极：“你之前不是还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吗？”
得了包管，惊鸿便不再多作究查。他性子冷僻，长年都是一副死人神采，从未变过，乃至连话也不肯多说。
惊鸿：“此事确与春宵宫有所关联。”
正给小白顺毛的凌无极，闻声道：“见太小师叔。”
“………拱。”凌无极幽幽地把上句话最后一个字吐了出来。
惊鸿冷酷地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抿唇不语。
莫五陵偷偷移开两步，靠近凌无极，小声道：“大闺女，我师父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希冀他给你解释的一清二楚，还不如你本身查明本相来的快。”
莫五陵捂手气道：“好你个死小白，你竟敢咬我，胆量越来越大了。明天就拔了你的毛，做烤鹤吃！”
凌无极一样小声回道：“你说的在理，别的，我说过不想再听到‘大闺女’三个字了吧。”
莫五陵小声提示道：“师父，凌无极是问你有甚么收成，你无妨给我们说说。”
一样不爱说话的凌无衣，现在正沉迷于小白的触感，面无神采地用柔滑白净的手和顺地替它顺着羽毛。
“噗哈哈哈！”凌无极毫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莫五陵，还别说，你从小就胆量小，不会真的怕那玩意儿吧？”
冷风飕飕，莫五陵忍不住咳嗽一声，为莫非：“气候转凉了，师父要记得加衣服。”
他先是如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凌无衣，而后像是不经意般说道：“你收了个好弟子，今后要悉心教诲。”
凌无极：“……然后呢？”
自出场到现在，惊鸿一共说了三句。这三句以后，他没再说话，剩下三民气机各别，也不知说些甚么。
小白展开翅膀从屋檐上飞了下来，凌无极一横手臂，它便乖乖地落了上来奉迎地蹭了蹭他胸前的衣服。
莫五陵：“……我不信赖。”
异变横生，空中分裂，新绿色抢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四人大惊下提气跃上了房顶。
凌无极笑道：“这是天然。”
密如星子的花苞竞相开放，一层一层的花瓣迟缓展开，如仙子起舞，曼妙多姿，最后绽放出一朵玫红重瓣大花。
闻言，凌无极悄悄地等着他的下文。连莫五陵也忍不住看了畴昔，但是氛围又是一片诡异的沉默。
见多识广的莫五陵当即惊道：“牡丹竟然在暮秋夜里绽放？！”
凌无衣突地说道：“莫师叔怕鬼神？”
新绿的花枝伸展出肥美细致的叶子，然后花芽抽出一团小巧的花苞，随之而来的是绽放。
一旁的凌无衣定定地看着小白，虽神情寡淡，但眼神中模糊有流光颠簸。
小白工致的鹤头一伸，猛地在莫五陵手背上啄了一下，不满地叫了一声。
二人正说话间，莫五陵将箫别在腰带里，走过来讲道：“这箫声是我和师父、小白之间独占的暗号，信赖过不了多久，师父他就会联络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