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甜果儿去取了二两白芨返来熬水。
白夫人孤儿寡母的返来,获得如何的报酬可想而知。
言琢喝口茶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他敲打,一面提点,“再轻些,左边,左边差点墨……”
白夫人捏着绢帕的手攥紧,心有戚戚,二郎毕竟还是向着家的!
二人敷好白芨水,言琢将宣纸谨慎翼翼一条一条粘合在上头。
白伯伯的脾气她是晓得的,此人有种“令媛散尽还复来”的豪气和侠义,对财帛毫不鄙吝,对亲朋老友仗义,是个极重豪情之人,以是他才会又替阿爷阿娘收尸,又向钱氏尽忠。
她笑着大声道:“二嫂……”
……
前后可谓天渊之别!
说着愣是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像胶水一样的糊糊,啧吧啧吧嘴,“苦的!”
言家当时便是奉了王命汇集石鼓。
白翊一愣,随即点头,“没传闻过。”
白予忽灵光一闪,“那些人要找的白家的宝贝,会不会就是这个?”
“字缝里的泥都要打扫掉。”
言琢正查抄那石鼓,被敲坏的处所已被她粘合补好,虽另有裂缝,但若放到外头,也必是被人追抢的希世珍宝。
指腹的粗粝感划过额头,言琢似被烫了一下,停了笑看向白予,见他缩回击又安然地看着追着白翊满院打的芝芝笑得前仰后合,一丝说不明的情感起了个浪,又归去了。
“帮我把松烟墨磨好,加点香料,有沉香、苏合香最好,百里香、木香也能够。”
言琢谨慎用细毛刷将石鼓里头每一寸处所都清理洁净,答复芝芝,“拓文,你会吗?”
“另有铺子,每年都奉上分红红利,老爷只让他们用这些钱做善事。
芝芝学着言琢的模样拿了毛刷刷石面儿。
言琢蹙起眉摇点头,“他们要找的如果珠子,形状和这个差太多,也不会将这石鼓砸缺口了。”
这石鼓早在言家被抄家之前就没了,她一向觉得父亲将它们献给了吴王,可没想到竟然会在悠远的海城一个奥妙墓穴里。
他和白翊不知何时又凑到一起去了。
“这鬼画符的玩意儿能有多值钱?”芝芝勾着腰,晃着脑袋问。
白翊磨墨。
芝芝笑嘻嘻放下葫芦瓢,“你如何晓得?”
抹完言琢取来宣纸,裁成条状,一面道:“这鼓面圆润,不如碑文好拓,只能用横拓的纸张先把字一个一个择取下来,再排版列回原样。”
言琢点头,“这东西本来就被历代贵爵当作镇国之物。”
言琢只敲打了一会儿额头便浸出细精密密的汗珠来。
言琢恰好需求帮手,毫不客气地教唆二人。
晚间,白家一家人又筹议着进城的事儿。
“别急。”白予淡淡道:“进城了渐渐查。”
言琢让白翊帮她把两面石鼓搬到院子里晒太阳。
“您放心!”开口的是白予,冷冷道:“这回我们进城,让海城白家把欠您和老爷的都吐出来。”
“白芨水好了,能够往石碑上刷匀。”
“陈王当时汗毛倒竖,当即喝止那山民,本来那就是让无数帝王将相、凡夫俗子魂牵梦绕的石鼓之一。”
既然吴王的灵位牌在白家墓穴中,那背先人也极有能够是冲着王室来的。
说到这些她倒是脑筋里灵光一闪,本来有些忧?如何藏这石鼓,这倒是有了现成的点子。
芝芝被他手抹了一嘴墨,“呸”一口跳开,气呼呼道:“白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