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予这么一说,她也不好再径直否定,眯眼笑了笑,“看我这记性,真是想不起了,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们先等着啊,我去找找看去!”
周氏得了白士信的回话又去了花厅。
他看着高怀道:“大人,要不我们用二郎来逼那孀妇一逼?”
草草用完筵席,也到了掌灯时分,各家都散了,周氏让仆妇带白翊言琢等人下去安息。
她手一摊,“可当时相爷充公地契,我们可就觉得他不要了呀!”
白士信正与高怀品酒。
这条路可就是条银子铺就的发财通衢!
白翊捏紧拳头,不卑不亢答:“怕是六婶儿记错了,家父所言,应是临时让族里借用。当时我们远在金陵,天然用不上,现在回了海城,倒不必再让六婶操心打理。”
老娘就不认,如何滴,归正地契没在你们手上!
白翊脸一沉,没想到她会这么不要脸否定个一干二净。
她挑着唇角重新坐下,“哎哟,二侄儿要上城里安家了?
现在孙诚倒了,海城又变成高家一手遮天,白士信也跟着鸡犬升天。
“翊侄子,我问过了。”周氏不紧不慢坐下,“当初啊,你六叔他们送地契去是有这事儿,不过。”
白翊眼看着刚才周氏和白馨兰用心给言琢下套,他又一来就受了气,这会儿态度也倔强起来,
周氏出来就叫人去给白士信递话。
他手点着酒盏画圈,“另有一个能够。”
他们昨日与白夫人提及此事时,早说过白家能够会提出的推委之词,自有应对。
比她想的还狠!
“那如何办?”白士信瞿但是惊,“那岂不是找不着了?”
她抿唇一笑,“相爷大人可充公。”
白予在一旁抱拳道:“六婶儿,当初六叔和三叔他们上金陵城将海城房契送到白相爷跟前的事儿白家人都晓得。您如果不清楚,要不找六叔问问?”
劈面白馨兰跟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又怨又恨盯着她。
白士信又就着他的兴头胡夸一番,问道:“高爷喜好是小的幸运,还请您赐个名儿吧!”
那宫里头得耗损多少酒啊!
“这白家宅院,你也晓得,是我们海城这一支大伙儿一起盖的房,你说的你们家的宅子嘛,这我还真不晓得。”
白士信点头,“大郎上回在城里吃了亏,这返来的是二郎。也幸亏他们运气好,刚好孙诚被义兵给割了头。”
当初不要的东西,现在又来要归去,呸!
周氏没想到他这么能拉下脸,说得还很好听,甚么不必操心打理,不就是要要归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