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山、松下鹿、玉白菜、翠美人儿、玉壶、玉莲……另有栩栩如生的白玉西洋船……
言琢持续闭上眼。
黄莺未曾想她俄然蹿过来,下认识想躲,甜果儿恰好扶上茶盏,手一滑,刚握到一半的茶盏一偏,茶汤“哗啦啦”就洒到言琢水红石榴裙上。
一进院门,三棵大石榴树郁郁葱葱。
真是个宠妻知心的好郎君!
几近和言家老宅那座翡翠观音一模一样!
她笑着拉言琢坐下。
“甜果儿去。”言琢一指甜果儿。
言琢眼看六姐儿转头娇羞一笑又甜美的神情,可算明白甜果儿为何会做那样的判定。
“哎呀!你这丫头!”
……
刘琮拉着白翊在前厅坐下。
言琢所住的小院子在全部何家大院的中间,想来是众报酬了便利照顾她。
让她挪不开眼神的,倒是这观音那极之熟谙的姿势神情!
这一起她又听甜果儿说了很多关于这六姐夫的好话,无外乎是对六姐和顺,对下人驯良,对何家买卖上心。
青梅子一样的叶儿、碧水洗过普通的天儿,云像棉花泡一样飘在晴空,秋千绳拽着藤蔓晃闲逛悠,屋檐边的青莲瓦当变大,再变小,再变大,再变小。
“六姐!”白翊忙喊住她,“我,有话想跟你说……”
甜果儿拉拉黄莺,“后园儿的酸泡果必定熟了,我们去摘些来给娘子吃。”
那观音盘立于墙龛当中,立掌垂眉浅笑。
花厅里的陈列也比白府要都丽堂皇很多。
一溜儿的海南黄花梨木家具,当中一扇博古架屏风隔开,一面是会客之所,安插大气华丽,一面是可供斗牌下棋斗茶的蒲团矮几,陶窑铜皿,古意盎然。
甜果儿慌得赶紧告罪。
言琢一进里厅,只觉面前一亮。
她连骂人的时候语气都是温温轻柔。
刘琮陪着白翊往里走,闻言和顺一笑,“你照顾玉姐儿便是,有我陪着白家妹夫呢。”
六姐一愣,忙和顺道:“好,好,姐陪你去换衣裳。”
言琢猛展开眼。
“六姐!”白翊见了她,忙起家。
六姐到前厅陪白翊,见刘琮与白翊聊得正欢,刘琮笑得眼弯如月,白翊俊脸微红,非常羞怯。
没有人。
处所不大,小小的三间主室两排配房,前后都是花圃。
黄莺不熟言琢的性子,当然以甜果儿定见为主,见言琢舒舒畅服在这儿享用,便跟着甜果儿往背面去。
言琢站起家皱眉,“我去换衣裳。”
仿佛有目光一向锁在她脸上。
六姐也不管言琢有没有听,一起说着进了花厅。
这里的安插更豪华,外头若说是贵气,这里便是精雅,大至雕花红木榻,小至前朝博山炉,到处细节都可见何家的气度。
言琢嘲笑,真对六姐好,又怎会结婚不过七八年就屋里放了四个通房丫头。
甜果儿和黄莺簇着言琢出了月洞门,绕着回廊今后行去。
六姐唬得跳起来,仓促拿了绢帕给言琢擦拭,“怎的还毛手毛脚的!玉姐儿没烫着吧啊?”
刘琮与六姐对视一眼,当即了然笑了笑,“那你们先聊,我去看阿爷吧!”
“累坏了吧?先上花厅里喝几口凉茶。”六姐欢乐得握着言琢手不放。
“你们聊男人们的话儿,我去看看阿爷起家没。”六姐笑了笑预备出去。
让言琢震惊的却不但仅是此物的华贵,言家有比这代价高百倍的翡翠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