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庚带着一行潜卫悄悄松松翻墙而入,劈面过来几个哨岗,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黑暗里窜出来的人影手起刀落砍菜瓜一样处理了。
世人轻悄悄往外走去。
一起极畅达就到了牢房门口。
一道身影旋风般卷出去。
“如何回事儿?”里头传来嘟嘟囔囔的带着困意的声音,“酒又没了?”
确切不难。
“皖南吴军。”罗庚正色朝狱中诸人抱拳:“大伙儿有活不下去的,尽可往皖南去,能当兵的当兵,能种地的种地,我们同心合力将北周蛮子赶出我吴越之地!”
言琢淡然对上他目光,“南越王对吴军体味的也很多,看一眼步地就晓得是潜卫,功课做得不错。对吧,少主?”
罗庚茫然,一个破牢罢了,这有甚么难?
大牢外的围墙空空荡荡,就一扇铁门锁着,连个保卫都没有。
“疯了?”白予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露着本来脸孔,侧头定定看着言琢,“劫狱不说,还把人藏家里!”
言琢眉头一皱,如果他出城的启事不为追白大郎,那岂不是连几百人都不会带?
统统人手头长刀都举起来,紧盯着那扇铁门。
铁门豁但是开!
言琢与罗庚等人告别,站在高府后门外目送世人消逝在夜色里。
牢门前两个保卫呼呼大睡,在梦里就送了命。
守在门边的人见罗庚过来,转头悄声道:“在外头。”
是县衙的人还是孙诚的人?
罗庚想想,“这不难,不过最好是能在城外堵住他。现在城外驻军估计不超三千之数。
一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敏捷冲进牢内,刹时将全部大牢中为数未几的狱卒打扫洁净。
罗庚站到门口悄悄拍门,“咚咚咚!”
“归去再说。”言琢一扬手,把他统统的疑问都临时打了归去。
言琢很悔怨,早晓得劫狱是这么轻松的事儿,她就懒得折腾前头那一摊事儿了。
可惜自从安康一乱,苏杭再非天国,是以这吴越之地仍有很多人记念当时的钱氏天下。
罗庚让部下一一挽救这些人,一面和言琢找寻白旭的身影。
这话倒是和芝芝说的一样,可见孙诚确切把海城祸害得不浅。
“有权有势的,不必进衙门断案;贫苦百姓之间的纷争,请不起讼师断案,进官衙还得给书办衙役送银子,也就自行处理。最后剩下些没钱没势获咎了权贵的不幸人,待在大狱里享福。”
罗庚叫人找钥匙来开锁,忽抬手一顿,双眼往上一翻。
白予戴着面具的身影在门口呈现,切磋的眼神深深谛视着言琢。
里头被关押的犯人惊醒过来,个个都瞪大眼看着这些从天而降的豪杰,谁都不敢出声。
再着人将白旭护奉上马车,直接送回高府。
只听酒罐碰响声,然后是铁门“咯吱”翻开。
言琢见人将白旭扶着出了门,忙回身跟上罗庚。
“而城内如有高怀帮他,封了城就对我们大大倒霉。
“贼匪?呵。”罗庚轻笑,“城里没有外贼。这些衙役、城外驻军,便是最能打家劫舍的贼匪!那孙诚是最大的贼匪头子,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罗庚这边在牢房墙上书下几个大字:江山腐败,再复大吴。
“没有贼匪?”言琢侧目。
“不是海城治安好,是这衙门成了高家和孙家的私衙。
那些衣衫褴褛满头枯草的犯人个个冲动得热泪盈眶,纷繁跪地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