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修轻笑:“好巧,我也是。”
但太子仍然爱她,整日唤着言言,言言。
“爹娘,音儿没有死。音儿没有死,音儿好痛苦啊,好痛苦啊。”刺啦刺啦的指甲声不竭在棺材盖上划,仿佛想要用极力量推开棺木,那泥土却沉沉的压在上边,涓滴转动不得。
“拯救,拯救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乃至于厥后传出他跟在谢家大女人身边做跟屁虫,她都未曾难过。太子必然会转头看她一眼的,太子必然会看到她的。
滴答滴答打在坟头上,孤坟肃立在一雨中,无人晓得底下产生了如何惨绝人寰之事。
“娘娘,你知己何安?你知己何安?你害了我啊,你害了音儿啊。娘娘,你好暴虐的心呐……”方女人嚎啕大哭,此时喉咙已经带血,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却让人听了便心中酸涩。
“如果方女人没死,你此行只怕要让她记恨上了。她请的太医,又是她催着下葬。”谢景修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
总感觉阿谁女人过分狠辣。
“我真是不喜好皇后呢。”周言词抱着谢景修的腰身,俄然沉着脸来了一句。直白的说,她第一目睹她就没好感。
人缘偶合之下被陛下赐婚,成了世人恋慕的太子妃。太子乃是传说中福泽深厚之人,是会带领天下走向光辉之人。她高傲。
……
老天盲眼,但她没瞎。
仿佛能感遭到此人的绝望。
周言词嘴唇轻抿,眼神有些严厉。
乃至另有指甲划过木板的声音,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痛,一声比一声凄厉,声音仿佛泣血。
“母后不肯她插手你和可儿之间,哪知你们子嗣缘这般薄。”
娘,音儿对不起你。音儿只恨本身晓得的太晚,让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是音儿错了。
“皇儿啊,早知如此,母后便该让你娶了方女人的。那方家向来子嗣缘厚,你同她留下个一子半女,母后也放心了啊。”某一日,皇后俄然拉了太子的手如是道。
“三日火线家人带着她去国师府求医,但到时已经病入膏肓仅存一点朝气。已经药石无救,方女人临终前想要见见太子,便把她送进了宫。”谢景修把她抱在怀里,不让她被雨淋湿。
谁也不晓得底下到底是多么惨烈。
活埋。
“快,快点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当时她带着人便去拍方家大门,问方女人葬在那边。问完便急仓促要去找,若不是碰上他,只怕都出城了。
“你是说方女人能够没死?方女人还活着?”谢景修声音有些凝重。
昏昏沉沉间,仿佛看到了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