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凌见他不说话,倏而一笑,“你渐渐考虑,待那丫头再烧上个一两天,烧出个甚么好歹来,本神医可不心疼。”
太叔凌照着他的额头弹了一下。
凝猫板着脸,“不准欺负病人。”
景瑞的双眼亮了亮,旋即又暗淡了下去,“怕是我没这机遇入他的师门。”
景琉看着他那刹时暗淡的神采,内心就抽了抽。他连续好几天展转反侧思来想去,这才松了口承诺太叔凌,可他却想亲眼看到大哥高中。
他去了景瑞的听雨阁很多次,每次都看到他捧着那本穴位图当真地看,那股当真固执,让他动容。
太叔凌脸上的笑不觉愈浓了起来。
这位神医,时候不混蛋卦。
景琉一下噤了声,这才想起本身出去了帮衬着发楞和吵架,都没给慕容北辰存候,他赶快胡乱给辰王膜拜施礼。
慕容北辰只感觉心内烦躁,摆了摆手,“有何事就快说。”
太叔凌被噎得不轻。
再有,他才不会承认本身是舍不得分开家。想看大哥高中只是启事之一罢了。
“你个白痴,不弹能回神吗?”
萧子渊回神,眼中带着茫然。
凝猫也跟着笑了,左颊笑涡不觉霞光泛动。
景琉欢乐鼓励地跟着,连带着和这位小神医的过节都忘了。
“银针。”太叔凌伸手。
当日从皇家行宫回到家,他便为这件事纠结踌躇了好久。
慕容北辰面上怒容尽显,甩着袖子便大踏步往内行去,所过之处都带起一阵冷风。
“你干吗弹我额头?”
景瑞话未几,只给了他一个果断的答复,“嗯,想。”
小小女孩躺着,圆润的脸颊泛着一股不普通的红润。鼻翼微动,每一下都收回沉沉的声音。
景琉不觉瞪他,“医者父母心,你如何能够这么没医德?”
景琉神采间带着些许犹疑。
慕容北辰的手顿了顿,目光有些幽沉地望着太叔凌。
萧子渊这才翻开了药箱,拿出了银针递给他师父。
太叔凌扬了扬眉,“本神医向来都不是甚么医德高贵之人。”
太叔凌呵呵干笑了两声,“方才不是跟你们开打趣的嘛,凝猫那丫头,我也是喜好得紧。待我去拿药箱,顿时解缆。”
景琉又问,“想跟谁学?五鬼神医?”
……
“唉,我这么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绝世无双,招天妒了呗,不是有个词叫天妒红颜吗?”
“看着挺健壮,如何着个凉都能高热不退?”
“说的就是你。”
太叔凌难堪地摸了摸鼻子,“那,走吧。”
太叔凌几针扎下去,又给灌了一碗现熬的汤药,凝猫终究缓缓醒了过来,本来那股鼻塞头重脚轻的症状好似都减轻了很多。
一向杵在背后当背景墙的萧子渊终究被点名。他只抬眼看了凝猫一眼,又垂了下去,没说话。
“你……”
“神医,你如何来了?是谁请你来的啊?”凝猫望着他问,眼睛里透着股希冀。
太叔凌伸手一探,滚烫得吓人。
“我不是已经承诺你了吗?”景琉急得脸红脖子粗,“只要我大哥殿试结束,我就跟你一起去找师父,我说话算话!”
景琉一急,正要脱口而出,慕容北辰已经快速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声音冷冷的,“不必求他,本王自会入宫请太医!这天下可不但要他一个神医会治高热!”
太叔凌转头,“殿下不去吗?别这么别扭,男人对女人,该低头就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