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敬郡王掌管宗人府,暮年先帝故去时便是他出面取出先帝遗诏,现在楚少渊的遗诏又交到他的手中。
能早一天结束,就早一天承平。
太后熟读史乘,对这些最是明白不过,说到这里,便也松了口。
等雄师全数离京,盛京中重新规复昔日安静,撤除前朝比常日要忙很多,京中各衙门也是职员来往频繁,倒是同往年没甚么分歧。
楚少渊顿了顿,反问:“三日了,爱卿没有参透?”
太后翻开他带来的遗诏,细心看了一遍,问他:“轻窈可晓得?”
干脆楚少渊还算暖和,晓得这些垂白叟年纪都不小了,也不特别刺激他们,只道:“本日商讨春耕、春汛以及边关军务,先说春耕吧。”
算算日子,沈定安已经到了边关,现在该当正在整备兵力,筹办随时攻打罗孚。而长信宫中,现在要安排的是后续粮草事件。
苏轻窈道:“陛下真坏。”
楚少渊握住苏轻窈的手,对他道:“走吧,她们兄妹二人一去,平沙关必然安然无事。”
楚少渊坐到御案前,苏轻窈便坐在他身边,低眉扎眼也不说话。
作为大梁的太后,她也不想让他这个天子离京,空留国事。
他没跟太后说净尘法师的推算,只简朴这么几句,太后就摆荡了。
楚少渊晓得太后这是同意了,心中分外惭愧,忙道:“母后放心,这不过是以防万一的手腕罢了,对罗孚一战早有筹办,朕也不消亲赴疆场,母后毋须担忧。”
元月二十,令仪郡主辅国将军沈如心率军解缆,她此行带走一万人,皆是楚少渊特地给她集结的沈老将军旧部。
朝臣们听闻太后都点了头,自知没法安慰陛下,这一日的早朝便在沉闷中结束了。
沈如心咧嘴一笑,回身一夹马腹,策马奔腾而去。
春季防汛但是大事,虽大家都说春雨贵如油,但若真的暴雨连连溃堤大水,那百姓就遭了殃,不但地步瞬息化为乌有,便是家宅性命也能够不保。
楚少渊淡淡笑笑:“朕会好好返来的,这不过以防万一,就不叫她跟着焦急上火了。”
苏轻窈只感觉现在的沈如心,终究新鲜起来,再不似常日那么沉寂。
太后深深叹了口气,没再多言。
约莫坐了一盏茶的工夫,楚少渊才姗姗来迟。
这些话这些事楚少渊早就安排好,因而便道:“朕膝下无儿无女,若真出事,国中必然会乱,是以朕便提早写好遗诏,还望母后留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