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晓得为甚么,两人明显隔得很远,氛围也不像昨晚那样含混,他仍然有种挥之不去的躁意。
明姒沉默半晌,拉高被子,只暴露一双标致的眼睛,虚虚撑着底气,“你倒是说说,我干甚么了我。”
偏生明姒摸了不止一下,还要靠近看一看,温热的吐息带着酒意扫过他的颈侧,缠绵而勾人,梁现脊背绷得紧紧的,牙都快咬碎了。
……里边是她的内衣裤。
并且听他这话,还是她先下的手?
明姒敏捷掐断了思路,内心天崩地裂。
她已经对摸喉结的事有印象了,刚才还追溯到了阿谁行动的本源——多数是因为昨晚瞥见梁现喝酒,感觉有一丢丢小性感,下认识地想体味一下触感。
她掀了他一眼,“不就是摸了一下喉结吗,你可不要趁机漫天要价。”
梁现回家给她拿的内衣裤,是张阿姨从柜子里拿好给他的,还是他亲手拿的啊?
明摆着是在欺负她断片了呢。
她本想直接问有没有摸他的喉结,但话到嘴边又感觉耻辱,硬是生生地拐了个弯。
明姒点点头,有点儿乖地反复,“嗯,就一下。”
如许近的间隔,连带着各种感官也放大了无数倍,他乃至能闻到她身上浅淡微甜的气味,当即只感觉嗓子一紧,浑身高低像是过了遍电流。
俄然间,她发觉到手臂上仿佛有衣料蹭过,抬眼一看,是梁现在她身边站定,把一碗粥放在她面前,“想甚么呢?”
最后,一碗粥都不冒热气了,她终究做出决定,“梁现。”
但内容却明显白白。
梁现的视野落在她唇上两秒,禁止地移开。
肯定了这一根基领实以后,明姒略微松了口气,开端细细回想。
她靠得很近,几近能感知到温度。
明姒:“……”
“……”
有没有……支出过行动?
这么说真的摸了?
她非常烦恼地咬了下唇,贝齿松开时,嫣红的赤色一下充盈上来,偶然中有种娇媚。
阿谁片段。
!
明姒:“……”
她这会儿宿醉刚醒,头疼得不可,认识也混浑沌沌的,回想停止到一半就卡壳。
不晓得是不是心机感化,明姒总感觉他涣散的神情以外,还异化着一丝等着看戏的好整以暇。
大抵人在极度的难堪之下,脑回路都不太普通。
“那可多了,”梁现在床尾的沙发椅上坐下,伸开长腿,眉尾一扬,“你要我从哪件提及?”
他就不客气了。
他这话说的,仿佛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明姒感觉他的眸光有点深深的,仿佛异化了点儿她看不懂的情感。
梁现静了半晌,“有点。”
她心不在焉地搅着粥,顺时针搅了一圈决定闭口不言,逆时针搅一圈又感觉还是应当问个清楚。
但是万一呢?
看到他锁骨的刹时,明姒的脑海里模糊约约地划过了个关头词,但又抓不住。
但明智上这么想是一回事,脑海里节制不住又是另一回事。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梁现将勺子递给她,桃花眼挑着三分笑意,“我又没要你卖力。”
她发明没有衣服穿,只能围着浴巾挪到门口,摸干脆地叫了声,“梁现?”
梁现的视野略低,就能瞥见她鸦羽似的睫毛,覆在白净的眼睑下,模糊可见眼里氤氲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