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退下去!”白宗林蓦地回身怒斥道。
莫远行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快去快回。”
白诺霖看了他一眼,淡道:“我没表情混闹。”
白宗林挽袖放动手中的笔,轻声道:“请进。”
“笨伯,第一次见你就晓得你的女的。”
此话一出罗叔和莫远行愣住了,而白诺霖也从内里走了出来。他和平常无恙,只是肩上多了个小承担。
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
白诺霖缓缓取下秀帽任其落在脚边,他伸手摘下头上发簪,一头娟秀的黑发便如同瀑布一样落下,白宗林瞪大了眼睛...白诺霖缓缓跪下,双掌叠合放在地上,额头贴在掌背上,道:“父亲,请答应女儿代您前去龙云镇。”
白诺霖淡然一笑,仿若那昏黄夜雨中的那一朵莲花。
“花木兰是谁?”白诺霖问道。
一个肥胖的身影排闼而入,白宗林凝重的脸上暴露一丝笑意,“霖儿,这么晚了还不睡?”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今后替爷征......
方天禄细眉一挑,道:“既然决定了就走吧。”
她感受一跟手指在她的光滑的玉颈上一刮而过...
夏侯看了她一眼,然后双手抱在后脑勺靠在车窗边,堕入回想似的吟唱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感喟。”
开打趣,我夏侯是谁?木兰辞但是初中必背,我堂堂国防大学高材生能背不得?
就在夏侯一脸对劲洋洋的时候白诺霖却出奇地走神,呢喃道:“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这位花木兰正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白宗林伸脱手打断了罗叔的话,他对方天禄拱手,诚心道:“方大人,霖儿从小在医馆长大,医术不比草民低,只是身子弱,但愿大人能照看一下霖儿。”
方天禄打量了一眼白诺霖,问道:“白馆主晓得此次前去龙云镇意味着甚么,肯定吗?”
白宗林微微鞠身,笑道:“方大人,此次龙云镇之行草民就不去了,草民的孩儿代替草民去。”
白宗林一愣,然后起家扶起白诺霖,摸着他的头勉强笑道:“别闹,龙云镇凶恶万分,爹如何能够让你去。”
夏侯钻进白诺霖的那辆马车,马夫见人齐就挥鞭驾马出发。白宗林就站在门口看着马车拜别的方向好久、好久...
那些传家宝天然是指他带来的那些东西,总不能把那些东西随时带着吧,太不便利了。
方天禄白了他一眼没在理他。他看向白宗林,怪气道:“白馆主,时候不早了,走吧。”
“你...你...”
“父亲,孩儿在返来的时候路遇杀人不眨眼的马匪,当时孩儿觉得再也见不到您了,觉得再也回不到我从小长大的百草馆了。”
......
夏侯挠了挠腮帮,要不要奉告她花木兰的身份无从考据大抵是个假造的人物?算了,归正说了她也了解不了。
“父亲...”白诺霖见父亲态度冷酷,咬牙呼喊他。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老爷!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