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听着趣儿叽叽喳喳的说着街头巷尾的传闻,脚尖轻点着空中,秋千慢悠悠的在空中来回晃着。
如果明天这些话传到了二叔耳朵里,她必定会被她爹活活打死。
他的和顺,他的小意,向来都只要对着自家宝贝闺女,而面对外人的时候,他的手腕堪比雷霆。
父亲再三叮咛过她,让她不管如何也要跟冯乔处好了干系。
“卿卿别听你三姐胡说,你三姐就是小孩儿脾气随口说说。她向来都跟你靠近,又如何会不待见你?”
趣儿嘴里吃着糖果,咬起来嘎嘣作响。
冯长淮听着自家mm的话,顿时气结。
“你是冯家长房嫡出的蜜斯,是端庄的官家嫡女。闺范女训你没学过?这类话是你该说的吗!”
“大哥,你干甚么?”冯妍惊吓道。
但是他却如何都没想到,安俞的仓,底子就不是他觉得的那般是甚么粮仓,而是定远侯翟清昊奉永贞帝密令,暗里制作起来用以暗训皇家密卫的隐蔽之地。
萧闵远原是想先借用了这批粮食,缓过了一时,比及朝中军粮送去以后再行补仓。
冯乔人在府中,却还是能听到偶尔有下人提及临安那边的事情。
“再说你大伯母向来最是疼你,她又如何会不欢畅你安然返来?”
“再说我那里说错了,二叔宠着她也就算了,凭甚么她本身走丢了,到头来还怪在我娘身上?!娘如果然想害她,早直接掐死淹死,要不然喂点毒弄死了,谁耐烦费那么大的工夫,还找了贼人一起来害她!”
冯妍和冯长淮一起过来的时候,远远就瞥见坐在秋千上和趣儿谈笑的冯乔。
她是讨厌冯乔没错,更妒忌她有个甚么都依着她宠着她,要星星不给玉轮的爹爹,但是她却也晓得,冯家有二叔在才气有本日,而她父亲在朝里也还要靠着二叔。
冯长淮和冯妍都是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刚才还在那一头落拓的荡着秋千的冯乔,如何俄然就来了这边。
“蜜斯,你说大夫人她们到底想干甚么啊?前儿个送了个青蔷瓷枕,昨儿个又是布料金饰,明天一大早还让人熬了鸡汤送来。奴婢总感觉她对蜜斯这么好,必定没甚么功德儿。”
冯妍见冯长淮厉色,心口儿吓得怦怦直跳。
孙嬷嬷说二爷叮咛了,不准别处的吃食进蜜斯的口,但是那鸡汤又没错,眼巴巴的被熬了那么久,又香又浓,如果倒掉了多可惜啊。
冯乔睨了眼趣儿:“晓得没功德,你还把鸡汤喝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