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蕲州听着冯老夫人的哭诉没说话,只是伸手替她拍着后背顺着气。
可当她去刘氏房中看到这册子,看清楚刘氏是如何一点一点如同蚂蚁搬场一样,把冯家的东西装进她的私库里,还偷偷让人运出府去交给他娘家的人,她的确撕了刘氏的心都有了。
冯恪守扬起的手僵住,扭头看着冯老夫人。
这跟李嬷嬷说的不一样啊?
“一个是大理寺丞,身居朝堂,自夸聪明,却管不住自家女人孩子。”
冯老夫人把一叠东西直接扔到了刘氏跟前。
“卿卿,你过来。”
别的一套,却被她谨慎翼翼的藏了起来,就连与她最靠近的女儿冯妍也不晓得在那里。
“我想啊盼啊,好不轻易才咬牙把你们兄弟三人拉扯大,看着你们落第入仕,光宗耀祖,总想着将来就是到了地下,我也能跟你父亲,跟冯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冯老夫人的确气得心都疼了。
这一次,刘氏也不消装了,肩膀上火烧火辣,疼得钻心砭骨。
刘氏一向感觉本身嫁进冯家以后,没有安然感,冯家高门大户的,又出了个冯蕲州,在加上远在越州的冯远肃,冯家高低只会越来越繁华。
他们真当冯蕲州是安排吗?!
当时冯乔的话她听的清楚,刘氏母女坑了二房的东西,她们如果不把东西还归去的话,冯乔就会把此事奉告冯蕲州,到时候冯蕲州必会为冯乔出头来难堪大房。
冯老夫人梗着气看向站在门口,当看到缩着脖子不敢过来的刘氏时,顿时怒声道:“你还站那干甚么,还不滚过来!”
“母亲……”
冯蕲州吓了一跳,赶紧快步上前,扶着冯老夫人用手替她顺着气,沉声说道:“母亲,您别气,身材要紧。”
她总想着能够有更多更多的银子傍身,如许哪怕将来冯恪守真的完整厌了她这个嫡妻,她也有本钱能够让本身过得更好,让本身的后代不受委曲。
“刘氏,我冯家自认待你不薄,你嫁进我们冯府以后,也一向乖觉,以是我才会把府中中馈之事交由你来措置。但是你呢,你都干了些甚么?!”
她向来都晓得自家老迈不争气,到处不如二儿子,但是她也没想到,老迈竟然能胡涂至此,纵着刘氏母女这般欺辱冯乔。
刘氏没想到,那帐本竟然会呈现在这里,更没想到,帐本会直接落在了冯老夫人手上。
“自你父亲归天以后,这诺大的冯家,就靠我这一个糟老婆子撑着。”
她想尽体例,乃至学着妓子的手腕,才稍稍把冯恪守的心拉返来些许,可她却仍旧感觉不安。
冯老夫人一把将冯乔揽进了怀里,抱着娇小的人儿哭出声来。
冯老夫人喘气了半晌,好不轻易才缓过劲来。
“我冯家到底是造了甚么孽,竟然出了这么两个混账东西,管不住后代,管不住后宅,我……你让我将来如何有脸去见你父亲!”
明天王姨娘找过来的时候,她还觉得冯氏只是贪二房的东西,固然怒其不争,可好歹东西还在府里。
“冯恪守,你还嫌你们大房不敷丢人现眼?!”
“你别叫我。你本身管不好你媳妇和女儿,把手都伸到自家侄女儿身上去了,现在另有脸来怪王氏。你本身修身不善,齐家不宁,你哪来的脸怪别人?!”
“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把手伸到卿卿房里,你真当我这个老婆子是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