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皇子王爷大家拉拢,朝中大臣也都敬着,可刘氏和冯妍倒好,为着那么点东西,就敢去欺负冯乔,偏生还牵涉进了济云寺的事情里,把冯蕲州获咎了个完整。
冯长淮沉着脸,看着刘氏的时候眼底满是沉郁。
她统统的悲剧都是从郑国公府,从温禄弦开端,她只要避开那人,只要不与那人胶葛,那边还是能成为她飞黄腾达的起点。
如果没两把刷子,如果冯蕲州手腕不狠,他如何能够坐得稳都转运使的位置。
冯妍被刘氏抓动手,想起冯长淮那么说她,神采发沉道:“娘,大哥只是一时活力才会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刘氏被冯妍的话说的怔住,她昂首看着冯妍,发明她眼里尽是她看不懂的冷酷时,一时忘了抽泣。
她一向记取她这个孩子,到处帮她,心疼着她,乃至在晓得了她的遭受后,拼了命跟护崽子的母狼一样,明晓得不如人家失势,却还扑上去替她讨要公道。
梦里有许很多多的人,有的她见过,有的她没见过……那些画面有些恍惚不清,有的却让她铭心刻骨……
他早就警告过刘氏,让她别去招惹冯蕲州和冯乔,可她恰好不信。
可这些年要不是她替他们筹划着那些庄子铺子,要不是她斤斤计算到处算计着,他们能过的这么津润吗,恐怕早在冯蕲州当官之前,这冯府门庭就已经不在了!
冯长淮也晓得,自家爹娘为着阿谁少卿之位送出去了很多银子,可就算再多银子,又怎抵得上冯蕲州一句话的事情。
他说她不懂他的抱负,说她不懂软香添语,说她浑身铜臭只晓得银子……
闹甚么笑话…
这么多年大家眼红他,却从无人何如得了他!
她晓得冯恪守嫌弃她不是大师闺秀,只晓得算盘上的东西,可当年也不是她求着要嫁进冯府的。
“你每次都说你不是成心的,可次次都惹出一堆费事。”
冯蕲州是甚么人?
他固然只是从三品,可他手中的实权却连朝中的二品大臣都比不上,就连丞相李丰阑见着二叔都得客客气气的。
冯妍垂下视线,讳饰住心底的颠簸。
那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多少人眼红。
冯长淮原已经得了动静,晓得郭阁老受冯蕲州所托,筹办保举他入太常寺任职,虽是个不上品阶的官职,可只要入了朝,便是资格,只要他好幸亏宦海运营,再加上有冯蕲州从旁帮衬,莫非还怕不能平步青云?
“我真不是成心的……妍儿,你说我如何会用心去坏了你哥哥的事情,可你看你哥哥……我是他娘啊,他如何能这么说我……”
刘氏只感觉内心搅着的疼,眼泪止不住的流。
冯蕲州在府中的确是极少起火,也极少生机,可难不成他们就当真觉得,他冯蕲州的赋性真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刘氏眼底的泪痕未干,茫然的看着冯妍,只感觉冯妍的话让她听不明白。
刘氏被女儿一安抚,更是悲从心来。
“娘,我没事,我只是想起祖母说去郑国公府的事情。我们归去吧,这几日我要好好筹办一下,毫不能再闹了笑话。”
他们当真觉得,那官职就摆在那边等着他们去取不成!
“长淮,娘不是成心的,娘也不晓得你二叔会这么狠……”
在她昏睡时的那些恍惚不清画面里,父亲对她不管不顾,大哥对她嗤之以鼻,祖母对她弃如敝履,只要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