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蕲州见冯乔对着镜子摸着脸上的斑纹,对着她说道:“卿卿,我原是该陪你同去郑国公府,但昨日蔡衍归京,陛下已将临安赈灾后续之事交由我与蔡衍措置,一时抽不开身。”
刘氏神采刹时如土。
冯老夫人双眼落在冯乔身上,目光凌厉的扫过冯乔浑身高低,原是想挑刺却发明她穿戴打扮并无不当,最后只得停在她眼尾那处红楹花上。
冯乔娇笑:“比自是不能比的,太后娘娘凤仪天下,身份高贵慈爱众生,从不会做一些谈笑晏晏间却行鬼怪之事的行动,大伯母你说对吗?”
“这是甚么花?”
冯乔下车时,冯长祗站在冯老夫人身后,朝着她挤了挤眼睛。
“你干甚么?”刘氏扭头怒道。
冯乔只当没瞥见,朝着冯老夫人施礼:“祖母。”
“你!”
“等会儿你同你祖母他们一起去了郑国公府后,要本身谨慎,若遇不决之事,便一概不睬,明白吗?”
“二爷放心,奴婢会寸步不离的守在蜜斯身边,毫不会分开半步。”
那日以后,冯恪守的少卿之位公然是丢了,回府以后,冯恪守狠狠骂了她一顿还几乎动了手,以后十几日都未曾进过她房门半步。眼下她如果再招惹冯乔,冯蕲州从中做手脚的话,冯长淮要几时才气入仕?
冯老夫人如此行事就想装点承平,对外做出一副他们仍旧密切无间的模样来,谁会信赖。
“红楹,别名血凤,据闻其叶如飞凰之羽,花如丹凤之冠,色彩如涅槃之火,花落而其色不褪,故而得名。”
她如果说了,岂不是连太后娘娘也一起给讽了?
“奴婢传闻,是老夫人叮咛人过来接蜜斯去那边,再同她们一起去郑国公府。”
“太后娘娘是甚么身份,岂是甚么人都能比的?”
这些话如果传出去,先不说别人会不会思疑冯恪守为求官职贿赂朝臣,就只是岑家那位尚书大人,也必然会认定他们用心辟谣毁他清名。
刘氏一怔,蓦的就想起那平常青院外,冯长淮那些气到极致的话来。
冯恪守哪有能够得陛下亲口,就算是那岑尚书,常日也是他底子就攀扯不上的人。
冯乔又在府中待了一会儿,用过早餐以后,这才换了一身衣裳,将给柳老夫人筹办好的寿礼拿着,带着衾九筹办出门。
“卿卿别跟大伯母计算,你大伯前几日官途不顺,丢了早就定下的官职,大伯母也是表情不好,才会一时讲错…”
冯乔点点头:“我晓得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