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二爷之以是到厥后还留在府中,还顾着冯府世人,不过是为着还年幼的冯乔,为着那一丝仅剩下的血脉亲情罢了。
“生下了蜜斯以后,夫人身子便一向不大好,厥后夫人突然去世,二爷哀思欲绝,抱着夫人的尸身数日未曾进食,老夫人一气之下,还让大爷毁了夫人的尸身,二爷为此还差点杀了大爷……”
孙嬷嬷闻言面露茫然。
冯蕲州坐在椅子上,正清算着本日在刑部鞠问邱鹏程后,得出的一些动静。
沧河决堤,官仓无粮,邱鹏程有力赈灾,导致流民四起,后更引发霍乱让曹佢趁虚而入,几乎攻陷南都。
“可据部属所知,襄王并未参与沧河贪污之事…”
“他的确是没参与贪污,可别的事情呢?”
“当时老夫人已在京中替二爷遴选了一门婚事,是严于侯府中三房的嫡次女,但是二爷却说夫人是他明媒正娶拜鞠问的正妻,毫不休弃,然后亲身去严于侯府里负荆请罪,退了婚事。”
若无其他手腕,萧闵远怎能那般等闲就翻开了临安城门,将兵力远在他之上的曹佢,逼到了困守田奉的境地?
幸亏邬荣和张继礼早有防备,并未将邱鹏程关押在两处大牢当中,反而移交到了奉天府衙,这才保住了邱鹏程一条性命。
邱鹏程固然到现在都咬死没说,他为何会俄然转投曹佢,冯蕲州却晓得那是因为那假的裘兰九被萧闵远拿住,他私藏逆犯之事透露,才不得不反。
“老夫报酬此曾跟二爷大闹了一场,更是以死相**着二爷休了夫人,二爷不该,带着夫人搬了出去,还是厥后大爷劝说,说当时二爷在南地有功,回京便要加官进爵,若当时闹出后宅不宁的事情,那官职便黄了,再加上当时夫人腹中已有七个月身孕,老夫人才勉强让夫人入了府。”
前几天夜里,曾有人夜探刑部和大理寺,意欲对邱鹏程斩草除根,其手腕纯熟狠辣,行动纯熟,一击不中马上退走,就算倾刑部和大理寺两处之力,也并未拿下那几人。
现在邱鹏程已经归案,可谓是罪证确实,可永贞帝较着不满足与此。
“你觉得单单只是仰仗着蔡衍,仰仗着蔡衍手上那新增的两万精兵,就能做到如此境地吗?”
邬荣说,这几日前去刑部和大理寺刺探的人很多,乃至还曾有人暗中对邱鹏程动手。
“那我外祖呢,你可晓得我外祖家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