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显宏见状怒哼一声:“冯蕲州那边是动不了了,让临安的人想体例毁了帐本,如果不可,便让娄永康身边的人动手,毫不能让他连累到本皇子身上!”
顾炀对着萧俞墨行了个礼后,这才开口道:“本日他俄然拉拢廖楚修,我决计以廖宜欢婚事激愤廖家世子,让廖楚修反讽于他,前面的话我说与不说他都会迁怒于我。”
“笑话,生为勋贵后辈,处于皇城当中,谁能真正清心寡欲无欲无求?!”
若他出事,大皇子部下其别人便会民气惶惑,谁也不会情愿帮手如此心性凉薄之人。
顾炀沉声道:“冯大人向来不参与朝争,且行事滴水不漏,他明知长祗跟随殿下,又怎能够对殿下毫无防备之心,将如此首要之事泄漏给长祗晓得?”
“祖父暮年曾说,子期早慧,看人看事远比我通透,他既已挑选了殿下,我顾家自是和殿下同坐一船,存亡荣辱全系于殿下之身,子商天然会竭尽尽力助殿下成事。”
“只是……子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胆量倒是更加大了,竟然敢做偷听墙角之事?”
“废料,都是废料!”
养了这么久的暗刺,竟然还留不下一个冯蕲州!
顾炀赶紧伸手扶着萧俞墨,沉声道:“殿下不必如此。”
“殿下不必气恼,世子他或许真无权力之心,并无他意……”
“他性子骄横多疑,又高傲无匹,若我不说,他定会再派人南下狙杀冯大人,可我说了,他反倒会因多疑而束手束脚。”
顾炀低声道:“冯大人离京以后,我们的人便在半途截留,谁知那钦差步队里底子就没冯蕲州的身影。临安那边来报,冯蕲州三日前就已顺利入了临安府,恐怕那帐本早已经到了他手中。”
可大皇子却恰好多疑高傲,容不下任何伤害存在,早早便派了人去截杀冯蕲州,现在冯蕲州顺利达光临安,“帐本”到手,再加上本日廖楚修那一番烂木之言的刺激,以萧显宏的心机,他绝容不下有能威胁到他职位的人存在。
“我倒要看看,万年世子在身,他另有甚么脸面放肆!”
“殿下,我们可还要持续脱手……”
“诺。”
顾炀在旁看着萧显弘大发脾气,却一向未曾开口,直到此时才俄然说道:“但是那贺兰家…”
他猛的一脚踹翻了身前的矮几,怒声道:
“贺兰家又如何,贺兰明泉那老东西远在河福郡,父皇早对他有所思疑,说不定甚么时候便被端了,本皇子还怕他?”
房门被推开,萧显宏带着侍从回身便走。
娄永康居于工部尚书之职,沧河贪污之案中,贪墨银两不下二十万,而此中大多数银钱,都到了萧显宏手中。
萧显宏回身一巴掌甩在顾炀脸上,打得他半侧脸颊刹时便红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