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闻言看了衾九一眼,对衾九的话倒是不思疑。
“现在二爷手握‘帐本’的动静已经传开,永贞帝派亲卫随行护送,大皇子不敢再对二爷脱手,便想对娄永康动手,七皇子和顾家兄弟得了二公子的动静,也从中推波助澜。”
冯乔仔谛听着,当晓得萧显宏竟然在半道对冯蕲州动手时,眼底闪过戾气,固然他们早有防备,可她还是按不住心头杀意。
“他们想要操纵爹爹,想要争权夺利,本身却又想独善其身,的确是做梦,既然都有野心,那便一起乱起来,谁也别想要单独安好!”
冯乔看着她背影消逝在门外,徐行走到窗前。
“先喝茶,缓缓。”
“爹爹既然想要局势乱起来,我自是要帮爹爹一把,你让人去趟娄府,给娄大人送份大礼。”
“本世子路过此处,却没想到竟然能听到如此好戏,当真是出色至极。”
“蜜斯,奴婢返来了。”
“厥后大皇子提到了二爷,二爷离京以后,他们公然曾派人在半道对二爷动手,幸亏二爷早有防备,和大步队离开以后,带着云生和左越提早到了临安。”
衾九入内之时,身上带着丝丝凉意,明显已经入秋,额间却有汗干后的陈迹。
“衾九,你手中可有人能用?”
只见他取出一方锦帕,细心的擦着掌心,苗条的手指在月色之下白的过分,而他就那般站在树下,映托着皎白月光,看着冯乔凉凉道:
冯乔回府以后,任由趣儿和红绫奉侍她换了一身衣裳,又喝了些热汤和缓了那入秋后有些渗骨的凉意。
等等,黑影?!
冯乔提着温热的茶壶,倒了杯茶水说道。
衾九神情微顿,她当然晓得冯乔问的人不是浅显人。
冯乔虽是问话,可语气非常必定。
“届时不管是大皇子也好,还是牵涉户部的四皇子也好,恨得都只会是爹爹一人。”
永贞帝对贺兰家如此顾忌,却向来未曾想过要动贺兰家分毫,就是因为他很清楚贺兰家的存在代表着甚么。
窗外月色皎白,耳边仍能听到草虫窸窣声。
冯乔神采清冷:“你觉得他们对爹爹就存了美意?爹爹当日既然借二哥之口,将帐本之事明言,就代表与他们构成默契,让萧俞墨在京中脱手。可萧俞墨明晓得此中凶恶,却迟迟未有行动,为着的不过就是想要用爹爹逼迫大皇子脱手,而他却甚么都不需求做,便能将工部揽入麾下,借机收伏娄永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