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乔带着衾九和趣儿到冯府的时候,已近中午,府中下人已经好久未曾见到过冯乔,乍一见她回府之时都是炸开了锅,同时也有些惶然。
“明晓得那姓柳的与我反面,却还恨不得贴上那姓柳的,让我成了满都城的笑话,现在在这口蜜腹剑说但愿我安好,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早去死!!”
冯妍在一旁端茶递水,轻声安抚着冯老夫人,等见到冯老夫人面色和缓一些,这才满脸难过的对着冯远肃说道:
不管如何,冯恪守都是他们的大哥,都是冯家人,那冯长淮更是他们嫡亲子侄。
“如果如此也就罢了,我和母亲还到处顾着他们父女名声,可他冯蕲州哪有半点顾着血脉亲情,用心谗谄你大哥丢了官职不说,就连长淮…长淮也被人打的重伤在身,到现在都还下不了床。”
冯远肃闻言沉着脸道:“二哥毫不是如此胡涂之人,他对母亲向来孝敬,对大哥也到处帮衬,怎能够做这类事情?”
冯远肃看起来比上一世时年青很多,只是眉间细纹和轻抿的嘴唇,显得他整小我非常严厉。
“三弟,我从不求你二哥能帮衬我们甚么,可他怎能如此害我们,你大哥好好的大理寺少卿之位没了,落到个太仆寺的典牧令,日日与牲口为伍,我的长淮宦途也生生断了。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三叔远在越州,以是不知京中景象,祖母病了已有小半个月了,二叔离京去临安前未曾过来看望一眼也就罢了,就连四妹,她就在京中,这么长时候也是一次都未曾回府来看过。”
冯妍强压着心中痛恨,眼泪跟不要钱似得流,转头“砰”的一声跪在冯远肃身前。
“母亲,府中到底出了甚么事?”
冯乔问清了冯远肃在常青院后,内心就有了筹办,公然等她入内时,见到的就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式。
“母亲曾经派人去了好几次五道巷,想要与四妹修复干系,让她返来看看祖母,但是每次都被人挡在了门外,连四妹的面都见不到。现在京中流言四起,大家都说二叔嫌弃了冯府,大师都在看我们冯府的笑话。”
冯老夫人倚在床头,整小我恹恹的,见她入内时毫不粉饰眼底的嫌恶,而刘氏和冯妍则是眼带愤懑,两人眼圈红肿,一看便是刚才哭过。
冯远肃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满面要求的冯妍,神采动容。
李嬷嬷赶紧上前替她抚胸。
冯妍说着说着,想起冯恪守被撸了官职以后,她到处被人嘲笑,而昔日那些与她有仇的各府蜜斯更是恨不得将她踩进泥里。
昔日的各种宴会无人再聘请她,就连那诗社、棋社,也将她除名在外。
李嬷嬷赶紧替冯老夫人拍着后背。
冯远肃眉心紧皱,沉声道:“你先起来,我已经命人去了五道巷,让卿卿返来,等她返来以后统统再说。”
冯老夫人倚在床头,一听到冯远肃提起冯蕲州的名字,就气得狠恶咳嗽起来。
趣儿赶紧抱着东西上前,想要将手中之物交给冯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
“谁要你假美意,要不是你从旁撺掇,你父亲怎会不顾名声搬出府里,又如何会对恪守和长淮动手。”
“妍儿求您了…”
“三叔,妍儿晓得我和母亲有错,不该因为一时贪婪而拿了二房的东西,但是我们已经与他们认了错,父亲和祖母更是无辜,二叔为何还要苦苦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