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日废了郑家三子，看似不过是小事，可若真有人想用此攻歼我们温家，光这一条便足以挑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你与你父亲这些年所做尽皆白搭，还连带着郭、冯两家都不得安宁！”
郭夫人见着郭聆思眼中含泪的模样，轻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怎得这般胡涂？”
“聆思，你可晓得郑国公府由来？”
柳老夫人却仿佛完整没在乎两人的存在似得，对着白着脸的温禄弦怒声道：
柳老夫人看着垂着头的温禄弦，看着他耸拉着的肩膀和背脊，内心叹了口气，她也不开口让他起来，而是就那么让温禄弦在那边跪着，然后直接便昂首看向身边不远处的郭夫人。
“我…”
郭聆思如被雷击中，不敢置信的看着温禄弦，眼里尽是惊诧之色，本来紧紧抓着帕子的手指俄然一松，那绣着红梅的锦帕攸然落地。
郭夫人吓了一跳，顾不得其他，赶紧上前扶着她坐下急声道：“姨母，姨母你别活力，弦儿他不是那般纨绔之人，你别活力，有话好好说…”
温禄弦脸上赤色垂垂消逝，而郭夫人听着柳老夫人如此将郑国公府死力粉饰的事情说了出来，忍不住神采一变，想要拉着郭聆思出去时，却已经来不及。
郭夫人见状心中一跳，有些不敢去看柳老夫人的眼睛，垂着头低声道：“姨母…”
柳老夫人拂开郭夫人的手，坐在椅子上有些喘气道：“弦儿，你该晓得陛下是如何对待我们郑国公府的，你父亲这些年在朝中不敢有任何建立，随风扭捏，油滑到大家都公开里骂他丧失了周武温家的骨气，他为的是甚么，为的不就是保全郑国公府，保全全部温氏一族，你莫非就不明白吗？”
“你可又有想过，到时候郑家如果以不依不挠，郭家、冯家，他们两家会因为你本日的笨拙行动支出甚么代价？！”
温禄弦看着柳老夫人，见她气得不竭喘气，眼里尽是绝望之色，他本来挺直的背脊缓缓曲折了下来，垂着头低声道：“孙儿…知错。”
郭夫人脸上讪讪的，被柳老夫人说的有些挂不住。
柳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说道：“你那些谨慎思，觉得我当真不晓得吗，前次在提起弦儿和聆思的婚事时，你便吞吞吐吐的故作迟延，我便知你是有了旁的心机。”
郭夫人赶紧低声道：“没有，姨母你别曲解，如慧不敢这么想…”
为何她为了温禄弦所做所为抽泣之时，母亲也未曾奉告过她半点，温禄弦和温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