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从河福郡追着夫君一起来都城的事情,很多人都传为笑谈,乃至另有很多人暗中笑话她不知廉耻,但是贺兰君对此却半点都没有放在过心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追本身喜好的男人,男未婚女未嫁,又没杀人放火,有甚么好笑的。
他将手中的香插进香炉当中,昂首看着佛前那燃了数年从未曾燃烧过的长明灯,淡淡道:“母亲不必操心,儿子自有筹算。”
见廖楚修没有回话,贺兰君持续道:“你也该明白,你的婚事迟早是要定下来的,不管是冲着你外祖,还是冲着你这侯爵之位,攀亲之事拖不了太久。”
“野猫?”
廖楚修天然也明白贺兰君的意义,可那些莺莺燕燕却没一个能入了他的眼,早前镇远侯府式微之时,大家都感觉他没本领东山复兴,感觉镇远侯府迟早会被撸了爵位,对他无人问津,现在得知圣意回转,大家都想着嫁入镇远侯府,这些人都当他这镇远侯府是收留所吗,如此权势之人,又怎配与他联袂平生?
----------
“我已经让蒋冲将那对母子送回了郑家,替郑春生保全了那一房血脉传承,也算是报了当年他对父亲的‘恩德’。”
“母亲放心,儿子稀有。”
当年镇远侯受命领兵出战南越,贺兰家被困守河福郡没法声援,原是该同战的郑春生却抛下数万苦战之人,带走了统统援兵和粮草,让得镇远侯和数万将士伶仃无援。
贺兰君闻言眼底漾起笑容,轻笑道:“既然郑家事情已了,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你本身的事情,这几天来给你说亲的人已经将近踩破咱家门槛,有没有看上眼的?”
贺兰君听着廖楚修尽是嫌弃的话语,笑出声来:“跟我面前还装,也不知是谁每次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她混闹,要不是你纵着她,她这会儿还该在祠堂里抄经。”
贺兰君放下小剪,用灯罩将身前长明灯罩住以后,这才扭头看向廖楚修,还没开口说话,就看到了他浑身的泥点子,顿时乐不成支。
“那哪儿能怪我,母亲罚了她抄经,她便来闹我,当年父亲耐不过母亲,事事随您,现在我又怎本事的过她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