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九扫了左越一眼，便懒得再多言，直接退了下去去做冯蕲州刚才叮咛的事情。
冯蕲州向来都明白他在朝中的处境，又怎会把本身堕入那般难堪地步里去，给人攻歼的机遇？
冯乔给她的感受，越来越不像是个孩子，就连她这个才打仗不太短短时候的人，都能感遭到冯乔的特异之处。
如果之前衾九只是感觉冯乔不过是有点小机警罢了，可越打仗的多，她才越明白当初冯蕲州跟她提及冯乔时有些感慨又满脸高傲的启事，特别是本日凌晨在济云寺中一翻言谈以后，她了解更甚。
衾九横了左越一眼，甩开他的手皱眉道：“你干甚么？”
“我说这件事情二爷晓得。”衾九淡淡道：“你们去临安以后，蜜斯的事情二爷全数晓得，而将天风堂的信物给蜜斯，乃至任由附属为蜜斯所用，服从蜜斯号令行事，也都是二爷的意义。”
“朝中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他们想要操纵我，我又何尝没有操纵他们，谁胜谁败，只看谁手腕更高罢了。”
“你跟从二爷这么多年，莫非还不晓得他的脾气，他那般宠嬖蜜斯，将她看的比本身性命都首要，如果不是蜜斯真有才气，二爷又怎会将她牵涉此中。”
她不依的瞪了冯蕲州一眼，扯着他的手娇憨道：“卿卿才不会被叼走，我要一向陪着爹爹。”
衾九见冯乔规复了之前的模样，心中松了几分，想起冯蕲州临安之行，扭头对着左越问道：“此次你和二爷去临安，路上可还承平？”
“左越，我终究晓得云生为甚么说你蠢了。”
衾九和左越都在门外，见到冯蕲州和冯乔又回到了之前的模样，都是松了口气。
左越看着分开的衾九眨眨眼，满脸茫然的想着她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只感觉跟她聊了天后不但没弄清楚，反而更加含混，不过他倒是脑中模糊抓住了甚么，半晌后回过神来，气得直跳脚。
冯蕲州哈哈大笑，看着抱着他胳膊撒娇的闺女甜的一塌胡涂。
现在永贞帝的眼睛都在萧显宏一人身上，天然看不到这些，可比及萧显宏一倒，大皇子一党尽皆颠覆以后，以他多疑善忌的脾气，那些现在看似不起眼的事情，那些未曾被人留意的隐患都会一一被他揪出来，届时谁也别想置身事外。
衾九闻言轻笑出声，那一贯清冷的脸上可贵绽放的笑容，让得左越看呆了眼。
那种和冯蕲州如出一辙，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城府和谋算，左越这个一向呆在冯家的人竟然半点都没发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