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子商感觉我还能重得父皇的宠任?”
顾炀底子就没发觉到萧显宏眼底森寒,目睹着他对拉拢七皇子之事动心,心中雀跃之时,忍不住重提娄永康之事,只要萧显宏对娄永康脱手,七皇子便有了机遇。
不但能获得大皇子手中统统权势,还能完整撤除大皇子!
“依微臣之见,这几次的事情虽说都是出自四皇子与襄王之手,但此中一定没有陛下暗许,殿下此时要做的,毫不是与四皇子等人争抢,而是想体例让陛下明白,殿下从未有不臣之心。”
“七皇子也是皇室中人,又无甚才气,殿下可将手中之势暂交七皇子手中,待到帝心平复以后,想从七皇子手中重得这些,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而殿下此时主动从朝中抽身,定能让陛下狐疑尽消,再加上有皇后娘娘在宫中帮衬,殿下何愁不能重得帝心?”
“娄永康手中有太多倒霉于殿下的东西,如果真让冯蕲州顺藤摸瓜找了上来,殿下处境只会更加伤害。”
“老七?”
萧显宏明显有些游移:“但是现在娄家里里外外都是老3、老四的人,一旦脱手被人发觉,岂不是让他们抓住把柄?”
顾炀想也没想便神采庄严道:“微臣本是庶出之人,不得长辈看重,若无殿下提携,又怎会有本日风景,微臣对殿下恩典铭于心,定会竭尽尽力帮忙殿下夺得储君之位,以报殿下恩典!”
“除此以外,另有娄永康那处,方才他们所言虽有错误,但却并非毫无事理,冯蕲州此次前去临安,也不知到底查到了甚么,如果到时候真的让娄永康开了口,怕是会对殿下倒霉,还望殿下早作定夺。”
萧显宏皱眉道:“你的意义,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老三他们,算计蚕食我这些年好不轻易培养起来的人手,将手中权势拱手让人?”
顾炀闻言昂首,看了眼身前三人,见他们脸上都没有异色,就仿佛刚才萧显宏如同摸索他的那些话,当真只是因为被其别人气急以后随口一言,他这才松了口气,面上恭敬的对着萧显宏说道:“殿下可曾想过,灾黎暴/动之事,左督道使蔡衍也曾触及此中,可陛下为何独独对殿下大怒,更下旨要斩董坤,对本来富有监察之责的蔡衍却只是怒斥了几句,便等闲放过?”
顾炀极其熟谙萧显宏为人,晓得有些事情他只能稍作发起却不能过分参与,不然过犹不及,过分殷切只会引发萧显宏和陈品云等人起疑,并且萧显宏固然信赖他,可他最信赖之人还是陈品云,不管如何,娄永康的事情他必定还要与陈品云和董年之商讨以火线才会行事,以是顾炀又与萧显宏说了几句话以后,便借机告别拜别。
萧显宏听着顾炀侃侃而谈,仿佛一心都只是向着他,他面上固然不显,眼底却闪过抹寒光,开口道:“子商说的有些事理,那除此以外呢,子商感觉我接下来还该如何去做?”
“殿下感觉,七皇子如何?”
“殿动手握工、兵两部,又有陈将军和董将军帮手,前些光阴,皇后娘娘更是做主,将陈五蜜斯嫁给了户部左侍郎之子,陛下本就生性多疑,怕是对殿下与娘娘早有不满之心,以是才会借机发落,此中一定没有警告之意。”
萧显宏皱眉。
顾炀闻言一怔,抬眼看到萧显宏眼中阴霾之色,心中一跳,赶紧正色道:“当然,殿下不过是一时冬眠,朝中起起伏伏之事常见,只要殿下好好策划,定能规复以往威势,让其别人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