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显宏皱眉道:“你的意义,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老三他们,算计蚕食我这些年好不轻易培养起来的人手,将手中权势拱手让人?”
萧显宏呵了一声,像是被他的话媚谄,脸上闪现笑容,只是在顾炀看不见的角度,却只看获得目光森寒。
“七皇子也是皇室中人,又无甚才气,殿下可将手中之势暂交七皇子手中,待到帝心平复以后,想从七皇子手中重得这些,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而殿下此时主动从朝中抽身,定能让陛下狐疑尽消,再加上有皇后娘娘在宫中帮衬,殿下何愁不能重得帝心?”
“殿下感觉,七皇子如何?”
“殿下,那娄永康怕是不能留了。”
顾炀开口道:“想要争夺储君之位,若无权势岂不是受制于人,只是眼下殿下已被陛下所怒,不宜冒进,殿下不若后退一步,临时将那些东西交予旁人保管,只要不落入四皇子等人之手,殿下一定就没有重新夺回之日。”
当他走开一段间隔以后,身后就模糊传来陈品云和董年之的声音。
“殿下需求尽快脱手安抚灾黎,陛下既然是以事愤怒殿下,只要灾黎安设安妥,再想体例将之前的事情推给其别人,陛下天然不会再究查殿下错误。”
顾炀闻言一怔,抬眼看到萧显宏眼中阴霾之色,心中一跳,赶紧正色道:“当然,殿下不过是一时冬眠,朝中起起伏伏之事常见,只要殿下好好策划,定能规复以往威势,让其别人不敢小觑。”
顾炀点点头,神采平静道:“七皇子出身固然不低,但越妃和越翊伯都是脾气平和之人,对朝中之事夙来不肯插手,七皇子又从无争夺储君之心,现在四皇子和襄王都恨不能将殿下连根拔起,殿下若想自保,为何不与七皇子联手,若能得他帮衬,殿下一定不能和四皇子两人对抗。”
“殿动手握工、兵两部,又有陈将军和董将军帮手,前些光阴,皇后娘娘更是做主,将陈五蜜斯嫁给了户部左侍郎之子,陛下本就生性多疑,怕是对殿下与娘娘早有不满之心,以是才会借机发落,此中一定没有警告之意。”
“子商就这般信赖于我?”
萧显宏明显有些游移:“但是现在娄家里里外外都是老3、老四的人,一旦脱手被人发觉,岂不是让他们抓住把柄?”
萧显宏仿佛被他说动,目光微闪道:“朝中老3、老四权势日大,又有谁敢在此时跟本皇子联手,横插一脚,与他们对抗?”
陈品云抚掌奖饰,然后开口问道:“眼下殿下处境艰巨,顾大人可有甚么建议?”
顾炀底子就没发觉到萧显宏眼底森寒,目睹着他对拉拢七皇子之事动心,心中雀跃之时,忍不住重提娄永康之事,只要萧显宏对娄永康脱手,七皇子便有了机遇。
陈品云闻言在旁笑道:“顾大人对殿下之心可昭日月,难怪殿下事事都与顾大人商讨,还与老臣言说,眼下的官职委曲了大人,想要送大人更进一步。”
“除此以外,另有娄永康那处,方才他们所言虽有错误,但却并非毫无事理,冯蕲州此次前去临安,也不知到底查到了甚么,如果到时候真的让娄永康开了口,怕是会对殿下倒霉,还望殿下早作定夺。”
“娄永康手中有太多倒霉于殿下的东西,如果真让冯蕲州顺藤摸瓜找了上来,殿下处境只会更加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