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显宏明显有些游移:“但是现在娄家里里外外都是老3、老四的人,一旦脱手被人发觉,岂不是让他们抓住把柄?”
“可若不脱手,那娄永康始终是祸害,殿下虽拿下了娄永康的儿子威胁于他,但却并非悠长之计,一旦冯蕲州手中真的有实证能够证明沧河水患贪污案中,娄永康参与此中,到时候娄永康为保住娄家其别人,定会将殿下吐出来,与其如此,倒不如早早将他除了,虽说冒些风险,可总好过留在那边后患无穷。”
“老七?”
萧显宏仿佛被他说动,目光微闪道:“朝中老3、老四权势日大,又有谁敢在此时跟本皇子联手,横插一脚,与他们对抗?”
“殿下需求尽快脱手安抚灾黎,陛下既然是以事愤怒殿下,只要灾黎安设安妥,再想体例将之前的事情推给其别人,陛下天然不会再究查殿下错误。”
“殿下感觉,七皇子如何?”
顾炀想也没想便神采庄严道:“微臣本是庶出之人,不得长辈看重,若无殿下提携,又怎会有本日风景,微臣对殿下恩典铭于心,定会竭尽尽力帮忙殿下夺得储君之位,以报殿下恩典!”
陈品云闻言在旁笑道:“顾大人对殿下之心可昭日月,难怪殿下事事都与顾大人商讨,还与老臣言说,眼下的官职委曲了大人,想要送大人更进一步。”
顾炀点点头,神采平静道:“七皇子出身固然不低,但越妃和越翊伯都是脾气平和之人,对朝中之事夙来不肯插手,七皇子又从无争夺储君之心,现在四皇子和襄王都恨不能将殿下连根拔起,殿下若想自保,为何不与七皇子联手,若能得他帮衬,殿下一定不能和四皇子两人对抗。”
“子商就这般信赖于我?”
萧显宏皱眉道:“你的意义,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老三他们,算计蚕食我这些年好不轻易培养起来的人手,将手中权势拱手让人?”
“殿下,那娄永康怕是不能留了。”
顾炀沉声道:“那是因为陛下晓得,蔡衍是襄王之人,襄王出身不高,无外戚互助,并无太大才气威胁皇权,但是殿下却分歧。”
“殿动手握工、兵两部,又有陈将军和董将军帮手,前些光阴,皇后娘娘更是做主,将陈五蜜斯嫁给了户部左侍郎之子,陛下本就生性多疑,怕是对殿下与娘娘早有不满之心,以是才会借机发落,此中一定没有警告之意。”
顾炀闻言一怔,抬眼看到萧显宏眼中阴霾之色,心中一跳,赶紧正色道:“当然,殿下不过是一时冬眠,朝中起起伏伏之事常见,只要殿下好好策划,定能规复以往威势,让其别人不敢小觑。”
“是吗,子商感觉我还能重得父皇的宠任?”
萧显宏听着顾炀侃侃而谈,仿佛一心都只是向着他,他面上固然不显,眼底却闪过抹寒光,开口道:“子商说的有些事理,那除此以外呢,子商感觉我接下来还该如何去做?”
“当然不是。”
以后萧显宏显现出来的,对他的发起非常心动。
陈品云抚掌奖饰,然后开口问道:“眼下殿下处境艰巨,顾大人可有甚么建议?”
顾炀闻言昂首,看了眼身前三人,见他们脸上都没有异色,就仿佛刚才萧显宏如同摸索他的那些话,当真只是因为被其别人气急以后随口一言,他这才松了口气,面上恭敬的对着萧显宏说道:“殿下可曾想过,灾黎暴/动之事,左督道使蔡衍也曾触及此中,可陛下为何独独对殿下大怒,更下旨要斩董坤,对本来富有监察之责的蔡衍却只是怒斥了几句,便等闲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