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开口道:“还没有,襄王殿下在丽嫔宫中,四殿下在淑妃宫中,传闻是两位娘娘留了用饭。”
暮年父皇给诸皇子赐婚时,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都赐了婚,就连五弟、六弟外族不显,可她们的母妃想尽体例的为他们寻一门好婚事,唯独是他,别人微言轻,再加上不讨父皇喜好,父皇不提,丽嫔也不提,生生的让他担搁至今。
公然他没有开口说话,丽嫔也不感觉奇特,只是半晌后开口道:“你这么大的人了,又早已经在宫外立府,我不能不时照看于你,你身边又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如何能行?”
萧闵远放下筷子,并没有去碰碗中的东西,只是淡声道:“儿臣不饿,母妃本日找儿臣过来,是有何事?”
“能有何事,不过是好久没见你以是想你罢了。”
萧闵远闻言眼底讽刺更深,他这个母亲,若无事所求向来都想不起他这个儿子。
半晌后永贞帝才开口道:“传旨下去,大皇子御下不严,行动无状,罚俸一年,禁足两个月,皇后陈氏克娴内则,淑德含章,赐东海明珠三斛,白玉快意一柄,另叮咛礼部,皇后千秋节期近,好生筹办,不准怠慢。”
萧闵远看着桌上那些饭菜,只感觉恶心,他直接靠在椅背上对着丽嫔冷声道:“儿臣的婚事母妃不必操心,儿臣自有筹算,克日朝中政事繁忙,父皇身子不爽,母妃还是不要用此事去打搅父皇的好。”
“远儿尝尝这鸭舌,御膳房用了大火偎炖,入口酥软,又用新奇的花叶去腥,味道极好。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是爱吃这道菜,常常小小一小我儿便能吃上一大盘,吃的小脸上到处都是酱汁。”
丽嫔涓滴不晓得萧闵远在想甚么,对她来讲,那些过往向来就没在她心中留下过陈迹。
丽嫔容颜姝丽,虽已年过三十,可因保养的极好,脸上看不出半点光阴的陈迹,她皮肤白净,一双柔荑更是纤纤如玉,笑起来时仿佛真像是慈爱的母亲普通,话语中尽是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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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不敢接话,御书房内一时温馨的吓人。
丽嫔神采刹时丢脸,她想要如同以往那样开口怒斥,想要骂他顶撞于她,但是面对着萧闵远那张冷酷至极的脸,和看似不屑讽刺尽是阴鸷之色的眼睛,倒是半晌张不开嘴来。
丽嫔脸上的笑容刹时被暴虐代替,她拿着盛满鸭舌的盘子砸在他身上,掐着他痛骂他不争气,不像大哥二哥四弟那般,能讨得父皇欢乐,不能为她夺来恩宠,不能让她也如她们那样,为妃为贵妃。
陛下最但愿看到的就是朝局均衡,诸皇子相互管束,就算大皇子真的做过甚么,陛下原是故意措置,经此一遭,恐怕也会窜改情意,毫不会真正的将他如何,因为陛下决不会答应大皇子倒下以后,朝中呈现权势失衡的局面。
“母妃!”
永贞帝嘲笑道:“朕看他们是在等着看朕如何措置宏儿,为他们腾路吧?!”
她恍然间俄然发觉,面前坐着的,早已经不是当年阿谁任她吵架的孩子。
就算再靠近又能如何,他阿谁娘舅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母亲的外族更只是个毫无用处的累坠,这女人凭甚么觉得,他会承诺如此风趣之事?!
临华宫中,萧闵远穿戴亲王朝服坐于桌前,桌上摆着膳房刚做好送来的饭菜,丽嫔坐于他劈面,正笑盈盈的拿着筷子挑了一些百花鸭舌进萧闵远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