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瞥见你就没功德。”
李嬷嬷见冯老夫人被气得红了眼,一边替她轻拍着后背顺气,一边低声劝道:“老夫人可别这么说,您是这府中的老太君,谁敢对您不敬,只是二爷向来脾气便犟,您又何必为了四蜜斯跟她硬碰硬?”
冯老夫人被宋氏的话气岔了气,目睹着宋氏撩开帘子出去,顿时气得神采僵青,伸手捶着床沿怒声道:“看看,看看他们,我才不过说了一句,他们便一个个的这般对我,还说甚么返来看我的,我看他们是用心要来气死我的,另有宋氏,她的确,的确是……咳咳咳咳……”
“你!”
刘氏抿抿嘴角:“我还不是为了你哥哥的婚事,本来还好好的,谁晓得冯蕲州带着冯乔返来,宋氏一心奉迎他们父女,你祖母在他们那边受了气,便把气全撒在我身上。”
如果不是冯乔,她跟冯蕲州如何会走到现在这般生分的境地,如果不是她,冯蕲州又如何会不孝不悌,一手断了冯恪守的宦途,恨不得毁了冯家。
刘氏在冯老夫人生机之时,便一向一声不吭的呆在中间,恐怕被肝火涉及,此时见得冯老夫人消了气,这才在旁说道:“李嬷嬷说的有事理,母亲别和他们普通见地,那宋氏也是,好端端的帮着二弟来气母亲,也不顾忌着母亲的身子…”
冯老夫品德开刘氏的手,冷声道:“老三媳妇再不济,也不会扳连老三丢了官职,你偶然候在这里调拨,还不如想想如何管好老迈院子里的人,别整天出来丢人现眼!”
“消气,咳咳…你让我如何消气,他们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眼里哪另有我这个老婆子…咳咳咳……”
“娘亲!”
青瓷花瓶哗啦一声碎了一地,而本来正在练字的冯妍抬开端来,见刘氏气得神采都扭曲了,皱眉开口道:“娘,你不是去了祖母那边吗,这是如何了?”
“还不是那死老太婆,我费经心力的奉迎她,她却半点好神采也不给我,她觉得我情愿去看她那张老脸,若不是因为她死了你们兄妹要守孝三年,我早就一包砒霜弄死她…”
李嬷嬷顾不得被拍红的手背,扶着冯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是长辈,谁敢让您低声下气。奴婢只是感觉,四蜜斯不过就是个孩子,二爷情愿宠着她就让他宠好了,您睁只眼闭只眼,若实在不喜好她,大可不见她便是。”
她上前扶着刘氏坐下,又替她倒了茶水后,这才问道:“到底出了甚么事了,好端端的如何生这么大的气,我之前不是奉告过你,让你没事别去常青院吗,省的祖母找你的费事。”
“二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晓得,他好不轻易才肯返来见您,您这般与二爷置气,欢畅的还不是旁人?”
说甚么是返来看冯老夫人的,刘氏才不信他们的大话,如果真在乎冯老夫人,早干甚么去了?
宋氏对她的肝火却早已经没了耐烦,本来的谦让也快被冯老夫人的胡搅蛮缠给磨光。
刘氏听着冯妍的厉喝,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甚么,她神采刹时白了几分,见冯妍阴沉着脸的模样赶紧道:“妍儿,娘不是用心的,娘只是,只是气不过……”
刘氏被冯老夫人怒骂了一通,神采尴尬的被李嬷嬷“请”出了常青院,比及出来以后,她仿佛能看到四周下人讽刺的目光。
她起家对着冯老夫人福了福身子,低声道:“母亲还是好好想想吧,要大师安生还是鸡犬不宁,我先去安排下人替二哥他们清算院子,好让他们安设下来,您好生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