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宫,见街头挂满了红灯笼,街道上挤满了人,班婳道:“明天就是除夕了。”
“婳婳挺好的,”容瑕当即便辩驳道,“并不胡涂。”
“娘娘!”皇后身边的宫女见她神情不对,忙伸手扶住她,“您要重视身材。”
“是真的,这会儿人都将近到二门了。”
马车里,班婳趴在容瑕的膝盖上闭目养神,容瑕给她讲江湖女侠大战年兽的故事。
“那……再多一点点?”
“如何能随便?”容瑕大步走出去,大氅上还沾着未化开的雪花,“明天是回门的好日子,我可不想让岳父岳母觉得我对你不好。”
“随便了,”班婳兴趣不高,“你们看着梳就好。”
“好,”班婳点头,想了想又道,“再加一道酸笋汤,你姐夫喜好这个。”
“他此人甚么都好,就是穿衣气势不太随我,”班婳道,“衣服都太素了些。”
“今晚就住在你的院子里,”容瑕笑着道,“迎娶你的时候,我都来不及看一眼你的院子是甚么模样。”
班婳是当真觉得,皇后不会对她产生不满吗?还是说……她底子并不在乎皇后如何看她?
班婳没有看这个木盒,而是有些惊奇地看着容瑕:“你说明天回我家?”
班淮不敢置信地看着阴氏:“回、返来了?”
心神恍忽地走出版房,他见主院的下人正在往外搬箱子,这些箱子还带着班家的家属标识,较着是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东西。
想到班婳刚才对本身说的话,谢宛谕表情非常庞大。
“走去哪儿?”容瑕牵住她的手,笑着道,“我们还要一起守岁。”
“我去看看!”班恒从凳子上一跃而起,眨眼便跑出了门。
静亭公府里,班淮与班恒有气有力地趴在桌上,父子两相互看了一眼,齐齐感喟一声。
这与东西的代价无关,只与情意有关。
阴氏也没有想到容瑕会遵循亲生的儿子孙辈给她行膜拜大礼,她接过容瑕敬的茶,也喝了洁净,然后取出两个红封放到了容瑕手里。这本来是给班婳与班恒筹办的,不过半子这么讨人喜好,就先把红封给他了。
目炫绽放,照亮了容瑕的脸庞,班婳眨了眨眼,指尖一点点曲折,任由容瑕把她的手全数包裹在掌心中。
“你说甚么?”阴氏喜出望外,“你没看错?”
“不疼,”班恒拍了拍沾上雪花的手,回身想要替班婳提裙摆,没有想到裙摆早被容瑕提在了手里,他只好与班婳并肩走着,“姐,父亲与母亲都在主院等你,家里做了你爱吃的菜,等会必然要多吃些。”
谢宛谕走过宁王身边,跟在皇后身边,但是却没有伸手去扶她。皇后在内心苦笑,宁王妃的气性还是大了些,当年她身为太子妃,却被惠王妃挤兑,这口气足足忍了好几年,直到先帝驾崩,她的腰杆才直了起来。当时候的她,可比宁王妃能忍。
“闭嘴,”皇后沉下脸道,“朱紫的事,也是你能说的么?”
“从小你脾气就荒唐,我想着你还小不懂事,就算有甚么事另有太子给你顶着,现现在太子被陛下囚禁在东宫,你替陛下监国,做事还如此不慎重,你是要逼死本宫吗?”这些日子以来,陛下对她一向半冷不热,两人伉俪几十年,现在却走到这个境地,皇后内心不是不痛,只是没有表示在两个儿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