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做得很好,”容瑕把这份票据收了起来,“东西全都好好收着,不成泄漏动静。”
容家的祖产库房很大,班婳见容瑕连开了好几道门今后,才进了库房内里。
千年前书法大师的字,前前朝天子的亲笔划,某个王谢弟子的著作孤本,前前前朝皇后的画作,一堆大师名流的书画孤本或是已经绝版的手抄本,这些玩意儿但是万金难求啊,如何班家会有这么多,他们家是把统统书画册本都搬来侯府了吗?
“当然不是,”容瑕笑出声,把班婳手里这支凤钗□□她的发间,“容家的祖上,曾有人做过前朝丞相,另有人娶过前朝的公主。你小时候必定没有好好记谱子。”
班婳被他的话逗笑,抬起手摆了摆,让身边服侍的人退下,才道:“被那些金银财宝吓着了?”
容瑕没有说话,太子是个好人,但却不是一个好的天子。他如果太子,这个时候就会节制住宁王,并且趁此机遇把握朝中大权,架空天子的权力,让这些倒霉的前提都变成无益。
“是,”在班婳还没有嫁进容家前,管家还担忧过郡主会不会让她带过来的人架空他在府中的权力,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夫人不但没有这个筹算,还把看管库房的事情,让他与夫人陪嫁一起卖力。
“我不是来见你,是来找成安侯的,”太子晓得班婳是有话直说的性子,以是也不跟她拐弯抹角的说话,“不知表妹夫可在?”
“书画如何了?”容瑕挑眉,“是下人粗手粗脚,把东西弄坏了?”
唯有班家人,不管他失势还是落魄,都对他一如既往。
“太子,”石氏走进书房,把手里的食盒放下,“这是我让人熬的汤,您喝一口吧。”
太子派系的官员很愤恚,这成安侯真是不识汲引,太子以储君之尊亲身上门聘请,他竟然不给面子,莫非要太子求他才行吗?
成安侯府现在正处于一片慌乱中,因为班婳的嫁奁实在太多,一个库房不敷用,要重新清算库房才行。
“统统?”钥匙在班婳手里收回碰撞的叮当声,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容瑕,这但是容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他也敢让她随便拿出去戴着玩?
快意接过这支发钗,被这高深的技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郡主,这支钗好标致。”
贰内心是有遗憾的,婳婳结婚的时候,他还被关在东宫,想要亲身送一句祝贺都不能。
他们班家也算是显赫了,最金银珠宝更是很多,但是像这类有钱也难寻的珠宝,他们家可没有多得满满一个库房都是。
太子听到这,对容瑕印象更好,在他看来,一个男人情愿花这么多心机对待本身的朋友,内心必然是和顺的。
等班婳分开今后,容瑕脸上的笑容才淡了几分:“殿下,您此次若还是为朝上的事而来,请恕微臣不能承诺。”
“君珀不在也没干系,孤就当是来拜访表妹了。”太子暖和一笑,面上并不见半分不满。
更何况说不定人家也是皇家血脉,被这么摧辱,这口气咽得下去才怪。
容瑕站起家,给太子回了大礼:“殿下,微臣有一句话,不得不提示您。”
班婳笑得眼睛弯了起来:“好。”
“这都是我们家祖上陪太/祖打天下时,拣的其他将军不要的东西,”班婳叹口气,“传闻当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先祖每随主公打下一座城池,就会与其他兄弟分一些富朱紫家的东西。为了制止兄弟间因为财宝起冲突,太/祖就让大师一起抽签,我们班家先祖运气不好,每次都抽到别人不要的破字烂画,厥后太/祖都不忍心了,他称帝今后,犒赏了我家先祖很多金银珠宝,我们家第一代积储就是这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