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石素月不要石晋再开口，她看着坐在上首，美艳得不似真人的班婳，一点点抹去脸上的泪痕，“我九岁与太子订婚，身边统统人都奉告我，我是太子妃，是将来的皇后，我生来就是做皇后的命。我每天盼啊盼，等啊等，就想穿上凤袍，戴上凤冠，接管百官命妇的朝拜。”
“这统统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们，”和亲王闭上眼，不与石素月的双眼对视，“素月，既然你我无情，又何必强求。”
班婳神情安静地看着蒋洛，微微垂下了眼睑。
石氏换上本身最富丽的衣袍，头戴九凤钗，端坐在太妃椅上。禁卫军冲出去的那一刻，她暴露了一个浅笑。
“你如果只想杀我，我会念在你没有到手并且是表哥结嫡老婆的份上，饶了你这一次，”班婳蹲下1身，掐住石氏的脖子，逼她看着本身，“但你想要算计我的男人，那我便留你不得。”
“陛下，娘娘，和亲王妃已经带来了。”
容瑕的食指在茶杯上悄悄地摩挲了几下，扭头对班婳微微一笑，以示他支撑班婳这个决定。
和亲王冷静地点头，整小我颓废极了。
杜九躬身施礼：“请王妃不要担忧，和亲王殿下很好。”
“表哥……”班婳面色微变，“你这又是何必？”
“蒋涵，我恨你！”石素月双眼赤红，状若癫狂，“你把皇位拱手让人，我为你算计这么久，你却要为了别人休弃我，你没有知己。”
班婳挑眉，她大抵有些明白石氏为甚么恨不得她去死了，因为在石氏心中，是她把全军虎符交给容瑕，帮着容瑕皋牢武将的心，蒋家王朝才会输。
目送着石晋分开，直到他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石素月在眉宇间描了一朵素净的桃花。
容瑕没有答复，他在看班婳。
班婳明白他是想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她，她稳了稳心神，扼守在内里的杜九叫了出去：“杜九，派人严查全部都城，搜索前朝余孽，不成滥杀无辜，但也不成放过图谋不轨者。”
“这么晚了，他来干甚么？”班婳看了眼石素月，转头对容瑕小声道，“他是来给石氏讨情的？”
“王爷，王爷，”石氏拽住和亲王的衣袍，“你说句话好不好？”
她也曾恋慕过班婳的。
“殿下！”石素月趴在门口，失声哭道，“妾身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你不要这么对我……”
石氏哑着嗓子道：“就算你杀了我又如何，我还是大业朝最后一个太子妃，史上必有我的名讳。本日我丧命于你手，就算过了千年万年，后代之人也会晓得，你是一个手染鲜血的皇后。”
和亲王不忍地移开视野,他缓缓开口道：“二弟，这是你应受之罪。”
“娘娘……”
“王爷，王爷……”石素月想要去抓和亲王的腿，和亲王却不再看她，回身退出了大殿，消逝在夜色中。
额头触及冰冷的空中，石晋没法看到班婳的神采，也没脸去看班婳。
刚才她没有求班婳，但是在这个时候，终究开口求起人来。
“班婳，你有本日职位，不过是因为你有张标致的面貌罢了，”石氏扬了扬下巴，“你不必与我伶牙俐齿，显摆你皇后的身份。后宫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特别是标致的女人，你迟早有得志的一天。”
大月宫正殿中，班婳坐在容瑕右边，和亲王坐鄙人首，神情有些恍忽暗淡。见杜九出去的时候，他往杜九身后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