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过武的人都晓得，吃不了苦的人，是练不出好技艺的，就算再有武学天禀也不可。
容瑕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石氏，回身坐了归去。
“石大人不必多礼，赐座。”
杜九躬身施礼：“请王妃不要担忧，和亲王殿下很好。”
石晋看了眼艳光四射的石素月，“好好歇息，其他的不要多想。”
“为了你们石家，我已经让婳婳受过一次委曲，我不会让她委曲第二次。”和亲王展开眼，态度变得非常果断，“微臣，并无贰言。”
“如非需求，我不会打女人。”班婳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语气没有半点起伏。
此时天气已经黑尽，除了吊挂在王府的两盏灯笼，石氏在街道上看不到半点亮光。她看了眼停在面前的马车，做工精美，上面还雕镂着凤凰。
朱雀门外，石晋被保卫拦在了门外。
“谢……陛下，谢皇后娘娘。”石晋朝两人磕了一个头，回身去扶石素月，“走，跟我归去。”
石晋对她作揖一礼，沉默地退了出去。
“婳婳，”容瑕冲到班婳身边，“你没事。”
“表哥……”班婳面色微变，“你这又是何必？”
“和亲王妃，有些事你能够不明白，”班婳怜悯地看着石氏，“害你不能做皇后的人不是我，而是蒋家人。我能做皇后，是因为我的丈夫是天子。但是如果没有我，他仍旧能够做天子。”
“谁？”容瑕问。
蒋洛想起被关押在天牢里的这些光阴，眼中暴露惧色。
“但是你们凭甚么又瞧不起我，就因为我美？”班婳笑出声，“若美就让你们瞧不起，那我情愿让你瞧不起一辈子。就是不晓得有些人，究竟是瞧不起我，还是恋慕我呢？”
容瑕看了眼和亲王，语气冷酷，“和亲王，可有甚么事需求说的？”
“我晓得，”石素月坐在镜前，把一支步摇插到发间，“当时候她与谢启临有婚约，以是你才去边关，避开有关她的动静。”
额头触及冰冷的空中，石晋没法看到班婳的神采，也没脸去看班婳。
杜九没有理她，直接带着人进了宫。
“陛下，娘娘，和亲王妃已经带来了。”
班婳嘲笑:“不管我能有几日好,起码现在的我是皇后,而你是阶下囚。与其体贴我,不如想想你今后的日子。”
杜九淡笑：“王妃想岔了，微臣请王妃帮手调查皇后娘娘被刺客攻击一案。”
“蒋家落空的……是民气，”班婳点头感喟，“你如果连这一点都不明白，不做皇后倒是功德。”
“早晓得会有本日的成果，你为何要铤而走险？”班婳摆了摆手，“石晋，你退下，此事与你无关。”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寺人站在殿外道，“陛下，娘娘，石大人求见。”
“班婳，你有本日职位，不过是因为你有张标致的面貌罢了，”石氏扬了扬下巴，“你不必与我伶牙俐齿，显摆你皇后的身份。后宫中，最不缺的便是女人，特别是标致的女人，你迟早有得志的一天。”
“微臣有罪，不敢落座。”石晋一撩袍角，竟是对着容瑕行了膜拜大礼，“请陛下恕罪。”
“你闭嘴，你闭嘴，统统都是借口。”
“我晓得，”在唇间点好口脂，石素月问，“你为甚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