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班婳声音带了几分沙哑,“持续说。”
顿时血花四溅,撞龙柱的官员晃了晃,便倒了下去。
这些蠢货,班后不过是安安稳稳在后宫中待了不到一年的时候,他们就忘了班后的脾气,真是找死。
容瑕被抬到了龙床上,太医们说他没有生命之忧,只是刚才挪动伤口裂开,又使了很多血。
“本宫看前朝这些男人,一个个诡计手腕层出不穷,”班婳言语中尽是讽刺,“既然他们说我把持后宫,那我便要让他们看看,甚么叫把持后宫。”
班婳端过药碗,想要给容瑕喂的时候,俄然想起之前只要她用药,容瑕都会尝一尝,然后利用她半点都不苦,等她喝下去今后,又拿零嘴哄她,仿佛她是个小孩子似的。
“刘大人好利的一张嘴,现在妖后把持后宫,陛下的诏令也不过是你们一张嘴罢了,”一名大人反唇讽道,“除非见到陛下亲口命令,不然我等毫不当协。”
“静亭公,你想做甚么,我但是陛下的长辈。”
“妖后竟然还敢现身,”一名官员气愤地看向殿门口,“妖后,还不速速交出陛下。”
“容瑕?!”她面色煞白,捂着胸大口喘气,“太医,太医,快传太医!”
“撞,快撞,”某纨绔侯爷一撩袍子,盘腿当场坐了下来,“不撞不是忠臣,我们还瞧着呢。”
“那……安乐公主?”
内殿沉寂一片。
她却不晓得,此时她的脸上尽是眼泪,面色煞白,又如何会是没事的模样。
“皇后!”宗正寺卿上了年纪,是容家的族亲,他拱手道,“皇后不必如此恼羞成怒,微臣只是担忧陛下,却没法进宫,才不得不可此下策。皇后没有做出谋逆之事,无需如此气愤,只要好好待在后宫,等陛下醒来,本相天然明白。”
“陛下正在养伤,哪几个反臣在这里肇事?”班婳踩着玉阶走到龙椅旁站定,她微微垂首看着站在脚下的世人,“陛下刚遇刺不到半个时候,就有用心叵测之人吵着闹着是本宫暗害陛下,看来诸位大人对后宫非常的体味。不如请这些耳通目明的大人站出来给本宫看看,好让本宫也见地见地,你们这些神探的真脸孔。”
“乖,我没事。”容瑕让寺人把步辇放下,他悄悄握住班婳的手,“让你受委曲了。”
“退下吧。”
“他们如何说没干系,只要你家主子不会真觉得我牝鸡司晨便好,”班婳沉下脸,“快意,给本宫换衣打扮。”
“就这么几个蠢货,能让我受甚么委曲,”班婳离他很近,以是能够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按理说,伤口颠末措置,是闻不到血腥味的,但容瑕从大月宫赶过来,必定会牵涉到伤口,让血排泄来。
“另有谁要撞,”班婳嘲笑,“本宫不拦着,你们随便撞。”这些人若不是容瑕的族亲,以班婳的脾气,早就十足拖出去打几十板子再说。
宗正寺卿嘴上的话不好听,倒是不敢脱手的,或者说他没推测会有人对他脱手。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论辈分还是容瑕的叔祖,谁敢对他不敬?
“娘娘……”杜九转头看到班婳的模样,愣了愣才道,“陛下不会有大碍,请您保重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