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固然讲究孝敬,但也讲究慈悲二字,长辈孝敬,长辈却严苛,乃至把人弄流产,这不是恶婆婆是甚么?
她听到茶水从桌子上溅落到地,北风从门后窜进屋子,全部正堂冷极了,严夫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静亭侯府地点的这一条街,住的满是朝上有身份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好几座府上的门房都猎奇的跑来这边探听动静。
最后严夫人是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请出去的,又或者说是架动手臂拖出去的。
就在大师觉得这事应当就如许结束时,严家又出了大事。
“还是你感觉,严左相现在权势滔天,已经不必把我们这些皇室亲戚看在眼里,皇家郡主能够随你严家遴选?”阴氏当着严夫人的脸,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呸,瞧你严家多大的颜面,竟然也敢逼堂堂郡主下嫁。若你严家儿郎瞧上了当朝公主,是不是也要求娶归去,娶不着便要死要活?!”
“严夫人,您这话可就错了,”阴氏嘲笑道,“当年我情愿嫁给侯爷,是因为婆母慈和,我嫁到大长公主府亦属于高嫁,你严家占了哪一条?”
现在畴昔了二十年,她再次体味到了当年的那种惊骇感。
“殿下!”
“痴心妄图!”
围观世人:严家人也忒过了,竟然逼着人家堂堂郡主下嫁,还把大长公主气晕。这福乐郡主倒是个有血性女子,为了大长公主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赋性是纯孝的。
滴滴答答。
他们倒没有想过班家人在扯谎,彼苍白日下,班郡主当着相爷夫人面说出口的话,如何也不会是假的吧。
严家的亲家陈氏一族,竟然带着人打了严家大郎一顿,并且还是蹲守在户部大门口打的。陈家大哥打完人,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陈述着自家妹子被左相夫人磋磨,乃至弄得流产这件事。
一瞧班家门口闹哄哄,刻着严相爷家徽章的马车还停在内里,世人顿时脑补出一幕幕爱恨情仇,都远远站着,饶有兴趣地看起热烈来。
“滚归去吧,”大长公主懒得跟严夫人多说,“魏氏,本宫本日便把话给你说清楚,本宫孙女不成能嫁到你们严家。你死也好,活也罢,都与本宫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