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婳有些奇特,甚么客人要她去见?
她缓缓地站起家,从身边抽屉里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递到容瑕面前:“你长这么大,本宫从未送过你甚么礼品,这个就算是本宫的见面礼吧。”
“郡主,”一个嬷嬷走了出去,“世子请您去正厅,有客人来了。”
大长公主笑着没有说话,她翻开窗户,仔细心细打量了一遍这个年青人,缓缓摆手道:“你归去吧。”
“说来也是巧了,”容瑕俄然道,“鄙人方才刚去拜访过大长公主殿下,难怪公主殿下盛装打扮,本来是要进宫。”
“长辈父母早亡,兄长早去,没有人操心长辈,干脆长辈便养成了本身操心的性子,”容瑕垂下眼睑,微微垂首,态度显得非常恭敬。
坐在中间的班恒一脸淡然地看着姐姐与成安伯相谈甚欢,无聊地喝了一口茶,这容伯爷是甚么意义?
容瑕朝大长公主抱了抱拳:“长辈天然也如此。”
“退下。”大长公主擦了擦嘴角,她的嘴唇现在红得如同滴血。常嬷嬷看了眼容瑕,见公主态度果断,只好无法退下。
“说吧,”大长公主淡淡道,“伯爷本日来,究竟所为何事?”
“高朋登门,不知容伯爷有何贵干?”大长公主手边的茶水冒着热气,她端端方正地坐着,红润的脸颊上,带着几分规矩的笑意,但唯独没有靠近之意。
“殿下,”常嬷嬷担忧地走了出去。
“殿下凤体康泰,长辈便也放心了,”容瑕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传闻这类茶对内腹不好,殿下少饮为妙。”
容瑕沉默半晌:“既然如此,为甚么又留下我?”
大长公主站在窗前,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慈和得像是古刹中的女菩萨。容瑕忍不住想,几十年前,这位公主是个多么倾城的女子?
容瑕没有接这个木盒,而是道:“殿下但愿长辈做甚么?”
论理,她本是林氏的姨母,可林氏生母早已经被逐出皇室,贬为庶人,以是林氏在她面前,只能敬称她一声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她的目光在容瑕身上逗留了半晌,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逝:“容伯爷倒是个操心的性子。”
“容伯爷?”
林氏在林家过得并不好,因为统统人都晓得先帝不喜好那些曾经帮过其他兄弟的大臣或是公主,以是林家并未曾因为她身上有皇室血脉而宠遇她。但是林氏却生得非常貌美,并且极擅书画,最后被上一辈的成安伯求娶归去。
班婳这才重视到伞柄上本来挂着的红宝石变成了一枚玉雕牡丹,这朵牡丹雕镂得极其标致,班婳仅看一眼便喜好上了:“容伯爷你太客气,不过是枚坠子罢了。”
“昨晚祖母身边的嬷嬷来讲,祖母要进宫,不让我畴昔了,”班婳有些无法道,“本来我新找到一些成心机的玩意儿,想要给祖母送畴昔呢。”
“郡主借鄙人绸伞本是美意,鄙人却把东西弄丢,这原是鄙人的不是,”容瑕脸上笑容更甚,“郡主不嫌弃便好。”
容瑕眼睑抖了抖:“是谁?”
作为受帝后宠嬖的郡主,班婳有随时进宫的权力,只是她年满十五今后,才成心减少了进宫的次数。
“多谢殿下奉告长辈这些,”容瑕站起家,对着大长公主深揖到底,“请您保重身材,静亭侯府还需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