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沈冥的高兴和见到严熙光的吃惊难以言表。
外婆又唠叨:“囡儿啊,女人家不要老是蹦蹦跳跳的,要站有站相。”
李蓉和她是老乡,又是严熙光过命的朋友,和沈木星垂垂熟络起来。
不远处的严熙光见此景,张了张唇没说话,转过身去抽烟。
沈木星拿出了长女风采,也不管不顾父母的不知所措,一心保护着严熙光:“熙光,你的拖鞋小吧?”
一个是他亲手给外公外婆做的衣裳,一袋里是给父亲买的按摩仪以及给二表哥家小孩买的玩具。
严熙光出国以后,老裁缝就搬到了严熙光的外公那边住。
出租车开到了家门口,三人拍门,母亲来开,一脸的喜庆笑意,却在见到严熙光的时候惊奇错愕。
沈木星懂严熙光,只不过是想用心逗他。
李蓉恋慕的笑笑:“那做人事吧,我倒是能够帮你联络联络。”
沈木星看看他明天穿的这一身,手上连块表也没有戴,便损他:“严熙光,你也学学那些心机boy,去见岳母把本身打扮得‘壕’一点嘛!随随便便穿了件毛衣算甚么啊!”
“嗯嗯!”沈木星哭了起来,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
沈木星朝厨房探了探头,母亲朝她招手:“你来。”
母亲踩了她一脚:“疯疯颠癫!没一句端庄的!”
“那他必定欢畅。”沈木星笑着说。
“嗯,得先见见父母。”
六年了,他和她又回到了这里。
想说的话,都被冲动的眼泪凝噎在嗓子眼了。
李蓉却说,严熙光是坐客车回到泰顺的,手里只拎着两个袋子。
说到底她对妈妈当初反对她和严熙光在一起,内心还是有气的。
母亲说:“来来,上车饺子下车面,小严啊,你和木星刚下车,吃面,沈冥,你吃妈包的饺子,算你重新上道了。”
“你快用纸擦擦鼻涕吧,我是出狱,又不是入狱,好了好了,别哭了啊。”沈冥用手捧起她的脸,替她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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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冥嚼着食品,点点头。
沈木星等啊等啊,监狱的铁门终究开了,她从速推开出租车车门下来,严熙光也下了车。
沈冥端着碗,昂首看看佘金凤。
沈木星眼眸一转,轻飘飘笑着说:“做裁缝呗,他还能做甚么。他除了做裁缝呀,啥都不会。”
严熙光倒是有几分姐夫的架式,微微侧头主动和沈冥说话,问得都是一些很稀松平常的题目,沈冥也很当真的答复他,模样有几分不成熟男人面对成熟男人时的拘束和青涩。
母亲愣了一下,拍了鼓掌:“哎呦!你说我这几天忙得呀!他爸!把你的拖鞋给小裁……小严穿。”
友情就是一方主动,一方接管,最后两边交心的过程。
“好。”
“妈,您看您,也没给备一双大一点的鞋。”
沈冥也看着她,还像个孩子似的笑了一下,眼圈也红了,三步两步走过来,将她抱在了怀里。
沈木星说:“那成啊,你结婚找我当伴娘这事儿,我应了。”
“女儿,小严……现在在做甚么?”
沈木星吸吸鼻子,破涕为笑:“我高兴嘛!你现在就要承诺我,今后不管做甚么,都不准再犯浑,你给姐好好的,有姐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从今今后做一个让人费心的小孩儿,每天要背八荣八耻!闻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