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的事情,季榆的双眸顿时一黯,随即低下头避开了谢瑾瑜的视野,不肯让对方看到本身的模样。
恰是因为了然这一点,以是他从未想过要将本身心中的那份豪情诉诸于口。便是在那无人晓得的梦境当中,他都服膺取这一点。
想来这个天下上,没有哪个修为有成的修士,在得知本身将会变成一个毫无修为,且寿元有限的凡人以后,还是不为此动容的。
有些惊奇谢瑾瑜会主动在安辰逸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季榆怔了一瞬,继而就笑了起来,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对,想好了!”
这思虑的时候……是不是太短了点?
季榆一边在心中揣摩着待会儿见到了安辰逸和谢瑾瑜以后,自个儿都该如何说,一边拉开了房门,却在见到门外的人的时候,忽地怔住了。
只是,他的这番行动,落在了谢瑾瑜的眼中,却多了一别离样的意味。
许是没有推测谢瑾瑜会诘问下去,季榆沉默了半晌,才低声开口:“不能说。”
公然,刚才谢瑾瑜的那些话,还是负气的意味更大一些吧?就算嘴上说得再不好听,内心头不还惦记取安辰逸身上的伤势吗?
被季榆这料想以外的答复给弄得一呆,谢瑾瑜反倒有点不晓得该做出甚么样的回应了。
固然修真界不似凡俗间,有着那么多的清规教条,但有些东西,还是是不成触碰的忌讳。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入迷地望着头顶的房梁,不知在想些甚么。
房间里非常温馨,只能听到季榆显得有些鼓噪的心跳声。
不管如何说,他还是先把这东西给安辰逸送畴昔吧,毕竟不久前本身才拿对方当了跑路的借口不是?
看着季榆那尽是安然的神采,谢瑾瑜心下感到有些不妙。不管如何想,他都不感觉季榆给出的答复,会是本身想听的内容。
从怀里取出先前谢瑾瑜给的阿谁戒指看了看,季榆翻开被子,起家朝屋外走去。
“你喜好的人,”眉头猛地拧了起来,谢瑾瑜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肝火,“是不是这个家伙?!”
眼睛顿时微微一亮,季榆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