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像如许藐小的窜改,必定是摆荡不了这个天下的根底的。
指甲盖大小的浅绿色玉石被一根红绳串起,服帖地戴在稍显细弱的手腕上,看着有种非常的美感。
如果他们的运营已经被泄漏给了别人,单单取了季榆的性命,没有任何意义。
落单的彩蝶在林间扑扇着翅膀,寻觅着心仪的花朵,清澈的溪水潺潺地活动着,带着不肯摆尾的鱼儿一同往下流-行去。
春季的午后有种特有的慵懒,如薄纱普通的云彩蒙在天幕上,让倾洒而下的阳光都变得浅淡起来。
看着季榆勉强扶着边上的树干站稳,季棠的眉头蹙起,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大哥你……”好半晌,他才像是下定了决计一样,开口问道,“和二长老他们,不是一伙的吧?”
衣衫褴褛的少年闭着眼躺在溪边,惨白的面色近乎透明,并未束起的墨色长发落入水中,跟着水流缓缓地起伏着。心软的柳树垂下枝条,悄悄地抚过他小腿上精密的伤痕。
盯着季榆看了好一会儿,季棠散去了手中的剑诀,沉声答复:“不是。”
季榆看着水中的倒影,平直的双唇缓缓地上扬,最后定格在一个完美的弧度,眼中的和顺仿佛能够灭顶人的深湖。
哪怕他真的能够赛过那冥冥当中的“命数”而算计到那两小我,其间所需求破钞的时候和精力都太多,是下下之策。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季榆洗濯双手的行动略微一顿,带着些许警戒地转过身去。但是在看清来人的模样时,眼中的防备与惊弓之鸟普通的惊惧,刹时化为最为敞亮的欣喜:“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