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略微动了动,季榆看着这在淡蓝色的布料上,格外显眼的一点艳红,有些微的发楞。
大抵唯有这在别处不成能见到的气象,才气证明面前的这统统,都只是那由阵法缔造出来的一个幻景吧?
当然,季榆本就从未考虑畴昔扰乱这类命定的剧情,那过分磨练他的布局与运营。他不想为了那微渺的但愿,而去破钞无谓的时候与精力。
“你……”发觉到腰间越收越紧的力道,季榆想起安辰逸胸前尚未病愈的伤口,张口筹办说话,但他才开了个头,就被人给打断了。
“安大哥……?”像是蓦地从梦中惊醒一样,季榆抬起手,想要触碰一上面前的人,却又仿佛担忧甚么普通,在半途将手收了返来,“你没事……?”
胸口蓦地一阵抽疼,季榆的喉间收回一声压抑的哭泣。
如果那小我真的有了甚么三长两短,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吧?不然的话,谢瑾瑜阿谁时候,就不会暴露那样的神采,更不必非要将这件事瞒着他了。
手指微微一动,安辰逸俄然认识到,这线索来得仿佛有些蹊跷。
唇边的笑容淡了下来,安辰逸张了张嘴,却发明本身俄然不晓得,这时候应当说甚么了。
这个小家伙,但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了。
“瑾瑜遭到了师门的呼唤,”没有出言点破,安辰逸收回视野,望向火线,“前两日就解缆前去豫山了。”
季榆的声音很轻,但却分毫不差地落入了安辰逸的耳中,让他好一阵子都回不过神来。
“你们不是一块儿的吗?”顿了顿,他又加上了一句,只是说这话的时候,他却还是没敢去看安辰逸的眼睛。
哪怕晓得不该该,但他老是节制不住地去想,谢瑾瑜不肯提起安辰逸,是不是因为对方已经……?
――真如果那样,早在他遇见季棠的时候,他就该死在对方的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