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推测季榆真的会哭出来,安辰逸顿时就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我……不是……阿谁……你别……”结巴了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安辰逸的脸上不由地闪现出些许挫败的神采来,“……对不起。”
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大言不惭地说出了不需求安辰逸来庇护本身的话,成果这才畴昔几天,对方就为他受了如许的伤,实在是――太丢脸了,比起他在这里跟个受了委曲的孩子一样掉眼泪来,还要更加丢脸。
想到先前安辰逸惨白着一张脸倒下去的场模样, 季榆的眼眶忍不住就有些泛红。
就仿佛前些日子的相处底子不存在似的, 季棠脱手的时候, 没有一丝一毫的包涵,如若不是安辰逸身上用以保命的宝贝充足多, 两人说不定就真的要丧命在他的部下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胸口翻滚的情感,季榆拿出瓷瓶,细细地替安辰逸上起药来。
没有想到安辰逸会说出如许的话来,季榆的嘴唇动了动,好一阵子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看着安辰逸胸前那深可见骨的伤口, 季榆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双唇也用力地抿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两人也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安辰逸更是为了护住季榆,正面硬挨了季棠一剑。
而只需再拖上几日,现在已经身在落仙门当中的谢瑾瑜……
尽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安辰逸移开视野,极力做出端庄的神采来,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然后,就再次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龇牙。
被安辰逸这突如其来的行动给弄得愣了一下,季榆有点迷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腿上不是有伤?”
清楚早就下定了决计,不会让这小我遭到伤害,可到头来,他却甚么都没能做到。
说来也是好笑,他们两人连一个伤势未愈的季棠都胜不过,竟然还妄图着去落仙门救人。所谓的不自量力,说的就是他们如许的人吧?
安辰逸:……
说实话,他现在还真是有点不敢再让季榆持续下去,他乃至都说不出这对他来讲,到底该算是一种享用,还是一种折磨。
起初季榆见到季棠时,面上的神采,就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想。
喉结不自发地高低动了动,安辰逸感觉本身的喉间有种莫名的干渴。
入迷地望着头顶的石壁看了好一会儿,季榆俄然出声突破了山洞中压抑的沉寂:“安大哥,对不起,”他顿了顿,“大哥――季棠,他……”
安辰逸:……
见季榆拿出匕首划开受伤那边的裤腿,重新取出药瓶替本身上药,安辰逸整了整,眼中的神采温和下来。
“对不起……”除了这个以外,他实在不晓得本身还能说甚么。
安辰逸晓得本身不该向季榆坦白这件事,可他不知怎的,俄然就想起了季榆蜷成一团,在睡梦中呢喃着呼喊那小我的模样。
“我晓得。”不等季榆把话说完,安辰逸就开口打断了他。
想来确切是累了,安辰逸的身边没多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转过甚去,凝睇着近在天涯的这张面庞。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上,在平复了伤口的疼痛以外,还带起一阵难以按捺的酥麻,缓缓地朝着身材的其他部位分散开去。
将安辰逸身上的大小伤口都措置结束以后,季榆直起家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