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云看得出来,大黑球对那匹追月驹的兴趣较着高出本身。井壁狭小,恰好一个马身子的宽度,马是以也被井壁卡得死死的,半天上不来。
四壁长满石笋的山洞内里间有一张天然石塌,通体莹绿、澄彻,几无半点瑕疵。塌下铺满了层层叠叠的皋比,皋比上一只一样也是满身乌黑毛发的成年怪兽正搂着一只毛发还是浅粉色的幼兽,手里拿着一个鹅蛋那般大的夜光珠,一上一下抛着玩耍。幼兽的眼睛尽管盯着那一上一下的夜光珠转着,时不时地伸出毛绒绒的爪子去接一下。接住了就哈哈大笑,没接住就任凭那球在皋比上滴溜溜地转,而小家伙的头尽管歪着看球转动的轨迹,时不时地拿爪子反对或拨弄一下,可谓憨态可掬。
看来怪兽童心未泯,很喜好这个游戏,也不急着掏若云的脑髓吃,只一味提溜着若云玩近似冰上滑翔的游戏。一掌把她拍出去,任她滴溜溜地转几圈,然后再一把拉住,看她因为惯性一时收不住脚,噗通一声栽倒在脚下,仿佛乐此不疲。聪明的若云发明这个奥妙后,再扭转的时候就加上了几分决计。到厥后,她竟然把小时候练过芭蕾的功底都拿了出来,交叉高举双臂,轻踮一只脚尖,行动美好得的确像一只斑斓的白日鹅。怪兽公然愈发痴迷,站在月色望她的眼神里也渐升腾起雾普通的东西。再把她拦住的时候,行动仿佛也变得轻柔了几分。只是资质聪慧的若云本身决计装出摔交的模样,以一副绝对的憨态奉迎着怪兽。怪兽公然没有伤害她,玩腻了以后拦腰把她抱住,往肩上一扛,迈开大步,悾悾地往林中走去。若云固然镇静,却没有落空明智。她被怪兽拦腰扛在肩上,头朝下,底下的路看得清清楚楚。“我必然要做些暗号,让一鸣他们能循迹找到我,救我出去!这是我独一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