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出来了,”皮皮猴不屑,“你这类小白脸,能有甚么本领?”
那猴子听到兰烟吹叫子,面前一亮,听她说完,细心打量兰烟几眼,把棍子一扔,镇静地跳过来,“烟女人!”
看他受伤,兰烟也不急于催问。不久皮皮猴拿着一只碗出来,上面放着捣碎的止痛草和止血草。
“我说的是究竟。”皮皮猴说,“看你本领不高,脾气还不小的。”
“出去看看。”兰烟说着,身形一动,刹时到了屋外。
李老头接过皮皮猴递来的碗,先把一些止痛草抹在伤口四周,再把止血草洒在伤口里,然后强忍着痛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翻开拿起几枚银针插在腿上,叫道:“纱布!”
“这位就是我相公,萧白白。”兰烟指着萧白白说。
“我……”李老头苦笑一下,“是一条蛇。”
一向到栅栏外,萧白白看到皮皮猴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白叟。
“嗯,你去吧。”
“喂喂,”萧白白终究忍不住了,“我们素不了解,无冤无仇的,你用不着埋汰我吧?”
“这药师叫李远知,”兰烟笑道,“仿佛在这里糊口了一百多年。他本来是个军医,因为受不了清当局的昏庸败北躲到这里,在这里经历过一些存亡挣扎后遍尝百草,不测埠打通了灵根,踏上了修真一起。今后他就不肯意出去,用心在这里修炼和研讨医术了。这猴子被他救过性命,以是一向跟着他。”
他说着有些痛心,不是痛心那块肉,而是痛心那朵灵芝。要晓得灵芝极其贵重,并且罕见,传言千年灵芝有起死复生之效,当然是不是真的那么奇异,另有待商讨,但千年灵芝的贵重也可见一斑。八百年的灵芝固然不如千年灵芝,代价也非常高了。他得而复失,不免肉痛不已。
“三年前,观音姐姐给我放了几天假。”兰烟说,“我就去三界各地玩耍,偶尔路过这里,不谨慎踩死了他几棵药草。他要和我冒死,但是打不过我。我看他挺不幸的,帮他去采了几种他采不到的草药,就如许熟谙了。”
“如何回事?”萧白白奇特问。
萧白白看到暗自心惊。如许的伤口他看着都痛,李老头竟然还能拖着如许一条腿和兰烟谈笑风生,萧白白不得不平气他的骨头很硬。
李老头昂首看到兰烟,惨白的脸上暴露笑容,“烟女人,你如何来了?”
“蛇?”兰烟惊奇,“以你辟谷期的修为,一条蛇都打不赢?太没用了吧!”
“先不说这个了,”兰烟收起笑容,皱了皱眉道,“你这是如何回事?”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闹了。”兰烟拦住他们,转而对皮皮猴说:“我们来这里,是有事找李老头的。他现在在吗?”
皮皮猴忙跑进板屋,很快拿了条纱布出来。
兰烟看到也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打搅他。
“我……”李老头正要说,又忍不住嘶了口气,苦笑道:“你能不能去帮我采几株止痛草和止血草来,不然我不死也很难受的。”
萧白白心想这位说话比猴子好听多了,点点头道:“感谢。”
萧白白暗自忸捏,也跑到内里。
“我本来死不了的,”李老头假装怒容,却忍不住笑意,“听了你的话也要被气死了。”
兰烟看到那只猴子,伸手在空中挥了挥,腾空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口中吹了几个调子,方才笑道:“皮皮猴,你不认得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