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手里捏着小小的绿色PCB板,对着灯光看,它比本身的大拇指略微大些,上面吊着十几厘米长的电线,它是一条细细的红色电线,两端各焊着一样大小的方形电路板,半夏手里这头的板子上标着恍惚不清的“TX”,另一头的板子上标着“RX”,这东西是插在中继台里的,它一头插在发射机上,一头插在领受机上,把两座基地台连接起来。
半夏回想起教员还在的日子,当时候她还小,教员带着她四周捡渣滓,用捡来的渣滓一点一点地修建起坚毅的堡垒。
中继台和二手Icom725连在一起,摆在白杨房间的书桌上――这是因为二手Icom725短波台需求借用白杨电台的这架DP天线,14MHZ的偶极天线有足足二十米长,像个超大的晾衣绳一样架在屋顶上,没法临时假定,只能借用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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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你他妈的送话了没有――?”
说诚恳话这姿式有点惊悚,仿佛随时就要发射升空,飞向宇宙。
他换了个处所,在巷子上支起桌子,摆上Icom705专业数字电台,架好天线,又引来了保安,他花了很长时候和小区保安扯皮。
半夏眸子子滴溜溜地转了一转,嘴唇抿起往上勾起小小的弧度,收回温软的鼻音。
“可惜教员没有留下来甚么有效的信息。”白杨叹了口气。
尝试的场面相称大,中继台、基地台、频谱仪都用上了,王宁和白震已经把长途节制体系开端组建结束,他们从明天上午九点开端尝试,一向忙到下午四点,不竭调试设备,以求达到最好状况。
少女翘起光裸的脚丫子,嘎吱嘎吱地摇着椅子,把手里的电路板举高,眯起一只眼睛,视野聚焦在电路板的小小圆形通孔上,她或许能了解教员的哀痛和痛苦,这邪术般的造物,摆在她的面前,她却没法了解。
周四。
“没有――!”
“我只是被她救下来的人啦,属于拖后腿的那种。”半夏说,“没有她的话,我底子活不到现在,没有我的话,她应当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