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正有个少年手持木剑,对着木人一次又一次地砍着。
老辈人围着炭炉,将砍下的竹节置于火炉之上灼烧,不久,竹节受热,从中间爆开,收回“嘭”的一道声响。
白起放下茶杯,淡淡地说道:“天然是没有的。”
二来,剑势的根基行动,政已经轻车熟路了,再练也见效不大,白起本就筹算克日换一种折腾法,本日权放他一马。
“臣拜见王上,见太长宁公主。”白起拱手作礼,但白府其别人等却不敢像他普通萧洒,全都五体投地地跪伏在地上,恭敬地施礼。
“嗯?!”白起闻言,顿时一楞,“王上此是何意?”
自旬日之前,嬴稷从骊山返来,便向白起要求,将政由其亲身教诲。
还是嬴稷站了出来,接过话来,“我们进屋说吧。”一把便拉着白起的肩膀往屋里走去。
白起想了想,便点头应下了,毕竟政的资质不错,与其别人一同修炼,算藏匿了他。
嬴稷将身材向前倾斜,靠近白起,小声说道:“寡报酬姊伐柯而来。”
真当政躺在演武场偷懒,觉得没人发明之际,却不料不远之处的一座亭台当中,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到了或人的眼中。
“是,孙儿服从!”政正色以对。
“咳咳。”
“嗯?请大王明言。”白起问道。
白起的府邸又大了很多,加上伊阙之战后,嬴稷又将与白府四周的坊市一并划给了白府。
他咳嗽了半晌,面色有些古怪,“不瞒白卿,寡人此来确有一事。”
嬴稷面带轻松,鼓掌笑道:“说来也简朴,寡人此来,只为一事,此事与卿有关。”
秦历十月,秦都咸阳虽有王庭禁令在,但也禁止老秦人对于过年的热忱。
“嗯。”
“好。”白起淡淡地说。
木剑分歧于铁剑,木剑轻而无锋,要想以木剑折断比剑身还要粗的木人,非有技艺在身无能为也。
虽说长宁与嬴稷是同一代人,但两人春秋差异有二十岁摆布,因此长宁和政倒也还聊得来。
……
听了这话,嬴稷顿时就放下心来了,目光瞥了瞥长宁,心想此番总算对长宁有个交代了,不然也不晓得她要闹成甚么样?
“划拉”一声,木人仿佛不堪重负,在少年一剑又一剑的持续砍击下,终究散作一堆碎木。
氛围顿时有些难堪,两人对着面却不知如何提及,只见长宁的脸颊竟渐渐地红了起来。
白起倒是笑着摇了点头,“这小子。”
进入屋内以后,白起与嬴稷二人分君臣之序坐好,而长宁与政两人,则是在别的一处闲谈。
白起闻言,沉默无语,目光看到长宁身上来,只见其侧着半个身子,看不见全脸,正与政相谈正欢。
“既然如此,就好办。”
嬴稷还等着白起答复,见白起沉默,觉得他不乐意,便催促道:“白卿勿要以长宁为不美,寡人可自夸一句,长宁之姿,不说比诸天上的女仙,起码在寡人的大秦以内,色彩可谓无双!”
“呼~”少年见状,抹了抹头上的热汗,心中悄悄计算着,“第七个了,另有三个。”
“孙儿拜见王祖父,拜见王姑奶奶。”政见着嬴稷也忙不迭地施礼。
白府后院,遵循白起的要求空了出来,摆上了一些木人、箭垛等物什,全然将其当作了一个演武场。
“大人,王上来了。”这时,白府中一名隶臣蹑手蹑脚地走到白起家边,谨慎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