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可。”
张昊施礼，回身拜别。
但为了蓝城派考虑，他又不能听任张昊插手他派，不然将来徒增窜改……
“不像。”刘正风照实摇了点头。
“你觉得我是全知全能吗？”妲己目光俄然通俗起来，“人间统统皆可算，唯独民气不成算。蓝城派招你与否，全看民气。你莫非还能摆布民气不成？”
上面的弟子固然对于二长老非常惊骇，毕竟常日里犯了甚么错都是由二长老定裁，不过出于猎奇本性，还是有人问出口来。
“散修，无师自通，筑基中期……根骨不错，”刘正风点头道，“不过我蓝城派有端方，散修入门标准是金丹。资质再好，也得等金丹再说。”
第二日凌晨，蓝城山上，众弟子早课过后，纷繁来到讲道堂，却见上面坐着的不是熟谙的孙副掌门，而是换成了法律堂的二长老。
“老刘啊，你还记得我的道心是甚么吗？”
“没错。”刘正风也不造作，利落认道。
闻言，孙正昭雪而安静了，坐了下来，语气幽幽道。
“我明白了，你是为了一心吧？”孙老道突然起家忿忿道，“你怕这张昊上山，两人相处，一心心性不坚，如果真两情相悦，那一心的求道之路必定不坚。”
“如何样，是个好苗子吧？”
“无师自学，还不到五年，便到了筑基中期？”
“不见不公。”
“下山办事。”二长老瞥了问话之人一眼，“另有题目吗？”
“没错，我此人道子冲，但又没甚么本领，自知没有本领扫尽人间不公，以是只求扫清面前不公，是为不见不公。”孙正平道，“这张昊资质出色，赶上我们蓝城派，那便是有缘；他还提示了你貔貅妖气泄漏一事，这便是有恩；你因在乎一心，不让他入蓝城派，这岂不即是断了他的仙路！斩了他的缘！泯了他的恩！这对张昊而言，便是不公！”
“我说过，我此人没甚么本领，我自知打不过师兄。”孙正平俄然笑道，“但我也见不得面前有不公，以是，我只能要求师兄，承诺我这个要求。”
……
“哎哟喂，好我的老刘啊，这么好的苗子放在跟前，你不要，莫非不怕被别的门派抢去？”孙老道孔殷道。
“现在我如何办？就跟当初找事情一样，等他们给我发入职告诉？”张昊问道。
“那，师弟你是筹算不念蓝城派，要和我做过一场吗？”刘正风看着孙正平道。
在张昊走后，刘正风还坐在原处，似是深思甚么。
“这你可冤枉我了。”孙老道叫苦连天，“等他和一心？那都是多少年后的事了，你感觉我像是会做出那种耐久打算的人？”
此言一出，刘正风眼底也闪过一丝错愕。
“我如何就断他仙路了？”刘正风愤怒道，“难不成这天下只要我蓝城一家？”
为了蓝城派，刘正风只能在刘一心和张昊间二选其一，如果张昊上山，刘一心必定道心不稳，前程迷茫，以是他才只能放弃张昊。
“没了。”那弟子被二长老一眼看过，浑身打了个寒蝉，只能悻悻闭嘴。
话已至此，张昊也没有甚么好说，只能埋头持续修炼。
刘正风沉默了，他与孙正平同门师兄弟多年，相互心性皆晓，如果他点了这个头，孙正平就真敢写这封信。
“你不是说我与他们有缘有恩吗？那他们有甚么来由不招我上山？”张昊急道。